欧阳戾脑袋昏昏沉沉,有低烧的症状。环顾四周,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一时情急捂住腹部侧着身往外面挪。
推开门,听见动静的许清婵站在门口。
女人疑惑地看着她:“走路都费劲,你要去哪儿?”
她张嘴,又闭上,支支吾吾半天。见许清婵神色平常,呐呐问道:“咱们家怎么变了?”
“最近有空,找人贴了墙纸,以前的老旧家具蛀虫,扔了。饭桌房东搬走说自己要用,就想着腾空的地方拿来办公。”
许清婵牵着她重新躺回床上,边掖被角边答。
“顺便,换了张大床。”
“我——”
许清婵打断她:“先休息,什么事情都等明天。”
女人眼底发青,她咽下坦白的话。蛄蛹到一侧,从被子里钻出一只手,扯住许清婵的衣角。
“你也来睡。”
许清婵柔声拒绝:“会压到你的伤口。”
欧阳戾也固执地摇头:“沙发太硬,你睡相很好,和我一起嘛。而且我的伤不痛,只是身体有点累。”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女朋友,手指滑落,故意发出虚弱的声音:“我想和你一起睡。”
许清婵只好答应,坚持要再抱一床被子,这下变成两只花花绿绿的蚕。
欧阳戾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插在床头的小夜灯照出一个黑黢黢的晃动的轮廓。
她的手钻出被子又钻进另一床被子,握住许清婵规规矩矩搭在肚皮上的手腕。
按住手腕那块凸起的小骨头,又揉又捏,心痒痒得很。
“你不好奇?”
“我图你的,不是这些吗?”
那倒也是,欧阳戾撇嘴,都要被女人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给迷惑了。
真是没人情味。
许清婵抓住作乱的手,碰到手背上细密的裂口。
“……”
“危险吗?”
小年轻睡饱觉,也并无好隐瞒的,挑了重点讲。大概就是去讨债,没想到对方很聪明,趁监察组巡查往山里躲,跟她一起去的两个人被阴死了。
她和老赖搏命——为了张银行卡和几块金条。那人的悬赏贴了满城,上家联系不上,下面的白手套也是空号,她是头回领打头阵的任务,后知后觉中了套。
回城的火车上倒霉撞见刑警,慌忙中在中转站落车。接连被混混缠上,伤口撕大了,不敢闹大又逃过好心人叫来的巡警,溜去小诊所买纱布胡乱包扎。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条子和便衣,欧阳戾一面躲,一面藏,揣了压缩饼干好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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