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沿着绕山老路没日没夜从邻市走回来。
说到最后嘴都干了,她清了清喉咙。倒在家门口,有一半是累晕的。
许清婵静静听她讲完,只问:
“你以后会不会又像……”
“不会的,我保证。”赶路途中她的脑子受冷风吹冷静下来,咀嚼所有的线索,得出这是考验的结论。
老登还是不信自己,不验忠心投入过再多心血也要弃掉。逃不掉的同样弃掉。
她念着病床上的母亲,恨意多上一分:“该记下的帐还多,以后一笔一笔跟他算。”
她的肩挨住许清婵的肩,竟有大半个身子进了自己的被窝。许清婵拍开恼她掌心的狗爪,将她赶回原来的地界。
欧阳戾没有更过分地压住许清婵身子,反而小心翼翼的。
“你放心,无论如何,那边的事绝不会牵扯到你。”
她没有忧虑那点,也不怕的。
其实心在看她安详睡姿的那一刻已经放下,她不排斥欧阳戾去做见不得光的工作的。应该说她很清楚她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欧阳自己不过关,自己又如何能从她身上套到消息?
有很多时刻她会冒出反思是否是自己将她推下去的,她那么小。
要利用少年纯粹的爱慕,又要假惺惺地愧疚,她自嘲。许清婵,你好不要脸。
不过她已经把什么都抵出去了,欠欧阳戾的还不清的话……就把她最想要的赔给她吧。
如果有以后,要么同流合污,要么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