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出回应。
“不如归去。”
于是斑驳陆离的影像潮水一般退去,迷蒙的灰白如雾色般朦朦胧胧地裹缚住这片飘渺的思绪,耀眼的光芒冲破深浓的黑暗,蓦然盛放。
鹊鸟啼鸣,有模糊不清的人声自闭拢的门窗外响起,榻上静卧的女子眼睫如展翅的蝶翼般颤了颤,而后静静地张开。
晨光隐约,暗香浮动。
她又死过一次。
她又醒过来了。
霜白似玉的手撑在两侧,女子稍稍使劲将身子扶起,腹处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却无暇顾及。
清倦瘦削的面容微微转动。鼻尖嗅到了清凉苦涩的气息,手下触到柔软温暖的衾被,枝头的鸟啼也仿佛近在耳旁。
——可唯独眼前仍旧是一片茫茫白雾,像是被湿气润泽的窗纸,依稀能见到近处影影绰绰的轮廓,却又同雾里看花般瞧不分明。
她惑然地停顿片刻,而后再次努力眨了眨双眼。
依然是迷离惝恍,看不详尽。
放弃了将所在之地打量一番的想法,女子摸索着掀开身上衾被,谨慎地把双脚踩在了地面上。
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来,她摸了摸身上衣物,确认自己应当穿着整齐,便慢慢朝外走去。
沉睡了许多日,女子纤细的身量愈发清减,本该合体的里衣缀在身上,竟也空荡荡地垂落着,如同宽大的戏袍,棱角分明的下颌更是透出了些病弱的青白。
她仿若刚刚学步的孩童一般,每一步都走得小心又慎重,短短十余步的距离,却花费了相较常人来说堪称漫长的时间才走到门边。
她伸出手去,上下寻摸,在找到门闩的位置后,便将身前的门缓缓拉开。
四面的声响失去了门的阻隔,霎时喧动起来,天光灿烂,她双目中那层朦胧的白纱也因此明亮不少。
不远处正在交谈的话语声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额间坠着雪花状玉玦的侍女见昏迷许久的女子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神情惊诧,当即快步走了过来。
“林姑娘,你醒了呀!”侍女走到女子身边,却发现她□□着双足,不禁感到疑惑,“你怎么未曾穿上袜履便出来了?”
不待回答,眼前人飘忽暗淡的目光让她后知后觉地一顿,面色微愕,好似发觉了什么。
“你的眼睛……”
扶在门边的女子笑了笑,“我看不见了。”
乾雨愣在原地,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眼前女子不仅身受重伤,丧失了一身内力,往后再无法习武,如今竟然还祸不单行的盲了双目。若换了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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