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箊与乾雨出了瓦肆,又在夜市中逛了一阵,回到别院时,时辰已过了亥时。别院门口掌着两盏引路的桐油纸灯,该在门外守门的家奴却不见了踪影。
“咦?人都去哪儿了?”乾雨奇怪地张望了一圈,仍未见到其余人影,于是心中生了些急切,忙拉着林箊走进了院内。
院中灯火通明,清旷幽静,二人一路走到北房院内,才见到一个孤清寡淡的身影坐在树下石桌旁,正独自对月弈棋。
望见女子身影,乾雨面露讶然之色,“小姐,您怎么现在来了,今日不必留在府中吗?”
裴清祀右手落下一子,棋局已成定势,她就将剩余的棋子放回了棋奁中,浅淡道:“府中无事,我这几日宿在别院。”
闻言,乾雨乍然一喜,而后又一愁,“呀,可我还未来得及让他们收拾东厢的屋子。我这就去!”
将话落下,乾雨便风风火火地朝东厢跑去,只把身旁女子留在了北房。
仿若感受到了那双素冷的眼眸正在望着自己,林箊歪着头略作思忖后,便将手中用油纸包着的糖食果子举了起来。
“方才街上买的间道糖荔枝,你要吃吗?”
裴清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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