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进来:“大人,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陆赜并不理人,慢慢地擦掉秦舒身上的血污,替她穿好平日里喜欢的湖碧色衣衫,旁若无人地抱起她,往后边渺云间去。
渺云间种着秦舒最爱的牡丹花,只是隆冬时节即便是放在火房里,也只得一个花骨朵,陆赜抱了秦舒往花丛中的小径中去,低声喃喃:“你说得对,好好的花长在枝头,做什么摘下来?”
陆赜抱着秦舒往阁中去,那里是一大片汉白玉铺就的浴池,已经灌满了药汤,他抱着秦舒走下去,果然触及皮肤的地方便一阵刺痛,仿佛火星子蹦上来。
染血的中衣氤氲开来,把一池微黄的药汤都染成红色,等泡完了,陆赜又亲自抱了她出来,用干净的温水擦拭过了,这才慢慢给她穿上衣裳。
珩哥儿叫秦嬷嬷瞒着,等瞒不住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跑进思退堂,见秦舒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果如活死人一般。
他趴到床前,叫了两声‘娘,娘亲’,并没有人回答,眼泪止不住的落,回头问秦嬷嬷:“嬷嬷,我娘她怎么了?她前天晚上还好好的,还煮饺子给我吃呢?”
秦嬷嬷给他擦眼泪:“小公子,夫人只是病了,会好起来的。李太医是有名的国手,他给夫人治病,一定能治好。”
外头陆赜下朝回来,远远便听见一阵哭声,他在外间换了衣裳,便见珩哥儿趴在秦舒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皱眉,这屋子是不许旁人进来的,当下挥手吩咐:“抱出去,以后都不允来了。”
珩哥儿本就伤心,见此恨恨道:“你凭什么不许我见我娘,你凭什么不许?都是因为你,我娘才变成这样的,都是因为你。我跟我娘本来过得好好的,都是你害了她……”
秦嬷嬷见陆赜一脸怒色,忙伸手去捂珩哥儿的嘴:“哥儿,这话怎么能说?”她到现在还不知珩哥儿是陆赜的亲身父亲,只怕这时候秦舒生死未知,珩哥儿说这话得罪了陆赜,以后得不了好。
陆赜望过去,他不知怎么的,见着珩哥儿,却十分嫉妒他,秦舒那五年想必是何等疼爱他,当下并不愿意见他,摆摆手,下命令:“抱出去,倘若再来,就回你的小檀园去。”
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叫丫头送了热水在门口,亲手给秦舒擦了一遍身体,又服侍她用药,每日的参汤,特制的鱼片粥饭。
等日常的一套做完了,已经是晚上了,他拿了秦舒日常看的游记,一句一句给秦舒念,念完又怕她不懂,又用白话口语讲解了一遍。窗外乳娘抱来那个才出生不久的婴儿,隔着门禀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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