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妻书?
秦舒并不太相信,笑:“倘若陆大人真的肯放我归去,我自然对你感激不尽。”
这一番应对的说辞,他早就想好了,道:“三生三世的缘分,才有了结发夫妻的恩义,能与你做三载夫妻,又养育一双儿女,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从前我颇多对不起你之处,如今同你赔罪,只望你离去之后不要再怨恨我。”
说罢,他当真站起来,收敛形容,肃目端端正正地拱手弯腰,同秦舒赔罪:“夫人,陆某在这里同你赔罪了。”
只说一句放妻便罢了,这样的事,他不知言多必失的道理。这番做派,反而叫秦舒生疑,她只觉得哑然失笑,默了默不说话。
见陆赜还弯腰端在那里,抬了抬他的手,道:“你这样说,我哪里还有什么怨恨呢?夫妻之间,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这个道理你早明白就好了。这样吧,你叫了下人进来,想必小檀园多年未住人,得派人去修缮才是。这样也好,各归各位,陆大人也能像年轻时,娶一位心心念念的贤良淑德的高门贵女,届时我必奉上一份儿厚礼。”
陆赜听了,缓缓坐在秦舒床前,脸上虽还笑着,袖子里的手却已经握紧了:“我这把年纪了,又比不得你,往后不过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便够了。倒是你,不过才二十五、六的年纪,倒是可以再寻一位如意郎君。”
把两个孩子给他教导,秦舒可不敢放心,她嗯了一声:“你说得也有道理,听闻近年来,江南风气越发开明起来,倒是很多年轻士子并不在乎妇人二嫁。不知道王梦得现今如何了,要是他没娶他那女学生,我倒觉得自己与他脾气颇为相投……”
陆赜渐渐地便笑不出来,冷着一张脸:“他被贬官到北地了,冰天雪地的,一年里倒有七八个月刮风,你这身子只怕是去不了的。”
秦舒倒也不接着说,里头睡着的循姐儿哼一声,挣开身上的薄毯,轻轻唤了一声:“娘!”
她眼睛迷迷糊糊半睁半合,秦舒偏过身子拍拍她的后背,便又见她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陆赜见了便道:“只是循儿刚刚才认得你,你便要走,她几乎是一日都未得亲身母亲的看顾,殊为可怜。”
秦舒抬眼撇一眼:“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母女分离可怜,为何不肯叫叫两个孩子跟着我。你往日还说我教导不好孩子,我如今醒来,循儿连话都不会说,也不知是谁不会教导孩子?”
一翻旧账,陆赜便自觉理亏,无可辩驳,讪讪道:“陆某昔日不知夫人的本事,有眼不识泰山。”
那个时候陆赜对秦舒道,将来孩子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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