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爱,恐怕也是弥补不了陆赜作为父亲这个角色上的缺失的。五岁之前,没有这个人便罢了,五岁之后偏偏有了父亲,却又不好好待他。
秦舒宽慰:“是他做得不对,我们珩哥儿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一个好孩子、好哥哥。”
不过这么轻轻一句,珩哥儿就已经委屈的说不出话来,秦舒取了帕子给他擦眼泪,搂他到怀里,重复:“不是你的错,是他做得不对。”
他大抵是大了,也不好意思多哭,不一会儿就止住了,望着秦舒倒有几分难为情。
秦舒笑笑,只当他没哭过,她虽不太懂这些四书五经,却也拿了书本详细问了今儿又学了些什么,在外间听他背过了一篇文章,这才叫秦嬷嬷送他回去歇了。
秦舒叫丫头端了热水进来,给循姐儿擦了手脚,也不见两个人醒,刚要起身,便见陆赜睁开眼睛拉着她的手腕:“你刚才对珩儿说的不错,不是他的错,是我做的不对。”
纠缠这许多年,秦舒自问清楚他的性子:“那又如何,你的性子万事只顾着自己的心意,哪里肯顾忌旁人?旁人心里好受不好受,你根本不在乎。”
陆赜语塞:“我从前错了,现如今改。”
秦舒半点都不肯相信:“你从前承诺过的事情那样多,发誓也有,还不是食言而肥?你要是肯改,便从最进的一件改起来。既写了放妻书,对我要回小檀园的事情就不要从中阻拦。”
陆赜望着秦舒的面容,心知这时候必定不能再勉强她了,哽了哽,道:“好,我不拦你,只是,多记着回来看看两个孩子。”
这话倒是叫秦舒微微吃惊,以他今日的权势,他若是真的不肯,自己为了两个孩子必定是不能大闹起来的。
秦舒坐在那里良久,叹气:“陆赜,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我希望你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陆赜自知自己前科累累,必定不肯叫人轻易相信,当下握着秦舒的手:“我自幼便是这么长大的,脾气也不算好,只叫我怎么改,我便怎么改。我必定做你心目里称职的父亲,合格的丈夫。”
秦舒无可无不可,没多余的话了,抱了循姐儿往床榻上去,见陆赜也起身跟着后面,皱眉:“你还跟着我做什么?你要去内阁,便叫江小侯给你备轿子;你要歇了,叫外头丫鬟引你去还砚斋便是。”
陆赜应了一声,果然出门,也不叫丫鬟引路,一个人提着灯笼往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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