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垂落,“她和你关系太近。”
这当然是他所不喜欢的。
即使杀了他,也是合乎情理。杀死一名鬼修不需要任何理由,何况他从来不在乎什么约束。
“但也到此为止了。”
法剑泛起粼粼波光,磅礴灵气裹挟,浓郁到肉眼可见的翠色,从剑身滑落下云雾缭绕的丝绳。
剑刃悬在他的头颅上。
……
斜阳落在青石砖上,吴用生忽然瞧见远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白玉面庞,清冷沉静的眉目,白衣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色,脚步平稳,一步步走到屋前。
他说不出沉师兄有什么怪异。
他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沉师兄?”
沉千舟看上去比以往更加冰冷,不再是没有喜怒哀乐的模样,他清清楚楚地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冷冰冰的怒火。吴用生意识到什么,声音微微颤抖:“其他……其他人……”
“都死了。”沉千舟答。
埋在永无天日的冰雪里,融为一体。
吴用生愈发感到寒意,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并非是情谊多么深厚,而是死亡……就这么轻易死了么?过去的任务桩桩件件顺畅,可如今,吴用生突然意识到,原来也是会死人的。
即使是长越门弟子也逃不过死。
“那他们……”
沉千舟扫一眼,已回答了他的疑惑,“有人动了手脚,惊醒了灵脉里的所有灵兽。看留下的痕迹,应当是合欢宗的手法。”
沉千舟有些可惜。倒不是可惜师弟们的死,只是可惜并没有除去那不知名的鬼修,分明只差一点,他就能彻底切断他的脖子。不过师弟们的死,他自然也会清算清楚。
能动手脚的,只有一个人。
“是合欢宗的柳献容。”
“应当找他们寻个说法!”吴用生打定主意上报宗门。可很快他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合欢宗的柳献容……已经彻底叛逃。
从禁闭里逃出来,又偷走了几件宝物和功法,消失得无影无踪。吴用生不得不怀疑是否是他们的包庇。他联系宗门的时候,沉千舟便走进了屋里。
看向喂兔子的梅玉。
瞧见他,也有几分欢喜,丢了菜叶子张望来。梅玉的视线随后落在他沾了血的袍子上,“道长,你受伤了?”
“那只是别人的血。”
——鬼修的血,还有师弟们的血。
他斩他们如同屠鸡宰狗,甚至也只是溅上寥寥几点血痕,白袍崭新如初。他当然不愿意杀死他们,对吴用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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