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难得沉默,他又似鼓起勇气的开口。
“那便留着说。又不差这一天的。”她笑意浓厚,点点头。
“好。”他放下碗,瞧见那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心疼得很:“手还疼么?”
“不太疼了。只不过大夫说,得养好才能用了。你呢·····你身上可还有哪里疼的?”
“疼。”他点点头,老实回答着。被她听着感觉竟然是这样前所未有的软糯语调,像是在向她撒娇一般。
说是这么说着,他又侧着身往塌立坐了一些,侧过肩膀,离她更近。她便是配合的靠了上去。也闻到了他衣袍下,与她一样浓浓的草药味道。
“我······”她深吸口气,才开口:“我是不会叫你阿兄的。这辈子都不会的。”
“好。”他的回答毫无犹豫,又有淡泊的坚定。之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阳光打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实在是太舒服了。
本来也是,这样温柔的光芒,与心爱的人在一处,是世间最管用的疗药,也别再无他求。
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早晨的阳光,已经有了春天的样子。虽然夜里还是会下雪,不过这白天的暖意,总算给了挨过寒冬的人一些盼头。
宫里乱糟糟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地,便是有太多事情要处理,因此李勉现在依旧是在宫外的王府之中。城外避难的长安民众也陆续回来了,瞧这王爷府外一圈又一圈的重兵,不必再问,也是知道这结果。
李勉从宫里回来之后,直到第二日的又一个清晨,都未曾休息。现在他终于是感觉到疲乏了,放下手中的批文公案,缓步到窗柩前,眺望这花园中乍放的春枝,和回飞的候鸟。
“启禀陛下,魏尚书求见。”
“传。”
魏青桥快步而进,略微行礼,对着窗边的李勉道:“城外的叛军已管押妥当。一点不错,均是那白家弟子。”
“至于这白家庄主,已经关押至武宁军牢狱之中,还未苏醒。”他稍作停顿:“可是需要上刑审讯?”
“不着急。朕与他还有话要说。”
魏青桥有片刻失魂,或是说迟来的了然。这个冬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宫变不过三两日,面前这个人,已经是一国之主。或许心中还有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没有错。
“天罗卫、武宁军中目前人数统计可是在进行中了?”李勉又问。
“是的。武宁军人数仍在估计。至于天罗卫,发令之后主动遣报之人不到十人······”
高宣一死,原先蛊咒自然解除。于李勉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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