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溟,你以为是赶巧?”
“这么说……”
人面螺点点头,目光变得深邃又凝重。
“他执念太深,怨怖过重,怨怖生心魔,心魔生魔欲,何况熬了七百年才化出这滴眼泪,这一世,生来本性便极恶,如受到诱导,必会再次化魔。这世上,唉,也只有北溟能拴住这小魔头……”
灵湫冷声:“您也不想想那魔头把北溟害成了什么样。若不是为了替他挡…”他一顿,有点哽咽,“北溟当年一个上神会魂飞魄散?您倒忍心看着北溟被他继续纠缠,重蹈覆辙。”
“是重蹈覆辙,还是重获新生,现在断言,为时尚早。”
“莫非您已有对策?”
“这船驶向何处,尚是未知,且先让他缠着罢。不知,北溟这七魂六魄都残破不堪的状态,又能撑到何时。”
“既然如此,为何您不直接告知北溟前世之事,如此,难道不是能让他小心提防那小魔头?若小魔头先恢复了记忆,我只怕……”
“唉…你以为我不曾试过?前几日我便想提点他,才刚一开口,便引来一阵电闪雷鸣,极不寻常。后来我想,北溟曾受过天刑,魂中必带有罚印,贸然泄露天机,只怕会招致天怒,得不偿失啊。”
耳闻这一句,躲在一旁窥听的某个人唇角微勾,是个极冷的笑。
“喂,谁在那儿?”刚从楼梯走上来,昆鹏就一眼瞧见角落的人影,当下低喝一声,箭步逼去,未待他近身,那人影就纵身跳到底下一层,一抹绯色袖摆像一片落花飘入了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