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点送客散席,准备下次续摊一样。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是谁也不敢说出口。
毕竟没人想在立法院门口睡一辈子,虽然有吃有喝有睡袋。但谁也不敢冒冒然说自己要离开。
于是何国达要冯内找个机会向媒体透露,必要时愿意和行政院谈判。
结果这个『建议』引发了在场学生、场外名嘴和公知的愤怒,大家都将提建议的冯内当成叛徒和战犯。
何国达今天早上看着学生在冯内脸书上留下的留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还和方尔利跟游奢建议,要由自己宣告这个提议。
如果当初这样做,今天冯内的遭遇说不定就会落到我头上。
不,说不定会更惨。
打量着面前垂下头的冯内,何国达心中不禁纳罕。
「老师,总指挥能不能换别的同学来做?」冯内低下的头发出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你说什么?」何国达问。
「换别的同学来当总指挥,」那个声音说:「我撑不下去了。」
「不行,」何国达起身大步走到冯内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头用力摇晃,「你是我最重要的学生,我太需要你了。」
「可是-」
「这只是一点小挫折而已,忍一下就没事了,」何国达又拍了他的肩膀两三下,「受了一点委屈就要辞总指挥,这怎么可以呢?」
「不过-」
「想当年尔利、游奢跟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他将冯内按进一旁的沙发里,自己一屁股坐在旁边,「当时我们啊-」
他讲了半个鐘头,从好几年前,他在某个都是唱卡拉ok的老人家和到处乱跑小鬼的活动中心里,遇到游奢和方尔利开始。
当时游奢只是个工作朝不保夕的小学代课老师,在活动中心借了间办公室,找了几个欧巴桑志工,开始他的『反核事业』。
方尔利也只是个经常在戏里演路人甲、被群眾呼朋引伴打到半死的小反派之类角色的二线演员,那天剧组在附近开拍,排不上流动厕所的他,彆到活动中心借厕所。
连他自己也只是大学的助理教授,前几天系主任还提醒他,如果这学期没有拿出研究成果,下个学期可能不会再发聘书给他。
这天上完课后他索性开车四处乱跑,不知为何跑到那个活动中心,想坐在那里体验一下老人家唱卡拉ok,静待时光流逝的感觉。
多年之后方尔利成了电视谈话节目的常客,游奢的办公室也从里民活动中心搬到了可以俯瞰市区的高楼顶层,连他自己也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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