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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的主人与菩萨是旧识?”司命想,何至于此呢?一把残破不堪的剑,一个毫无生气的剑灵,还能掀起什么波澜呢?
观音摇摇头:“算不得什么旧识,不过是一只魔罢了。”
那齑粉散于她裙边,没能留住她一点多余的目光,也不曾沾染她半点衣裙。
她走到司命身前,道:“当日你驱傀儡于南海向我求救,我未能救你。而这把不该存在的剑却也算是我害了你。”
“怎会呢?菩萨不必放在心上,我明白那自有菩萨的道理。”
观音却笑:“你不明白,不救能有什么道理?不是不想救,便是不能救。”
司命一怔:“如菩萨这般法力通天,还有不能之事?”
观音的目光柔柔地落在司命面孔上:“这诸天神佛哪个不是法力通天?不能之事却也数不胜数。”
这语气平静且淡漠,司命听了却像淋了一场秋雨,丝丝缕缕,沁伤人心。
“司命,你忘了,从前你对我说万法依天命而行。”
司命想起上万年前的模糊对白,应道:“是。”
“那便是如此,纵有通天之能,亦不能肆意妄为。”
观音微微转身,再度坐于柳树下,好似方才轻易毁去一把魔剑,诛灭一位剑灵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我听闻,昔年也有一位魔以阴血阵逼上西天?”
“不错。”观音答道,“你看了那本魔典?”
“草草翻阅过。万年前我在人间历练之时也曾看过一本古籍记载,有位妖魔为了凡人妻子的容貌闯袅谷夺不寐芝,令我印象深刻,觉得何其可笑,如今想来好似是同一人。”
观音持着菡萏,拨弄它未开的花叶,安静垂下的眼睫柔如春雨,答道:“确实可笑。”
“我不明白那只魔为何那么执着,就好似我如今仍旧不解斐孤为何如此执着,竟也重蹈覆辙。”
“嗯。”
“敢问菩萨,那只魔也是为了他死去的妻子闯仙界吗?”
观音手指一顿:“或许是为了他眼中的幻象。”
司命点头道:“一只魔为了凡人竟敢闯西天,何其疯狂,那凡人便是他的执念。”
她是菩萨的化身吗?某种直觉告诉她,强行聚合魔剑的神便是眼前的菩萨。
观音并不掩饰:“是。”
“怪不得菩萨说连累于我。”司命望着她安静的背影,“不痴不成魔。”
观音只陈述道:“这世上不会再有人驱使魔剑,再炼血阵横生枝节了。”
“万年前,是菩萨诛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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