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和盛茗徽每年都会带她去山里小住一段时间。
阿韫也有自己专属的帐篷。帐篷上的图案她自己涂鸦的,花花绿绿, 很是醒目。
龙奚把池韫的帐篷扎在阿梨树下,将阿梨的主干包裹在帐篷里。
她知道小家伙晚上有很多话要跟阿梨说。她的床就在阿梨边上, 侧着身就能和它说一夜的话。
小家伙的话是养料吧。
原以为没那么快开花的植物开花了,原以为持续不久的花事从一簇蔓延到一树。原以为吃果子要等到几年以后呢, 没想到就隔半年,小崽子就收获了满满一树的果子。
她高兴地在树下蹦跶,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甜甜的梨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安排的,每天爬上爬下,将每一个梨子都打上了她的烙印,做好了统筹安排。
她以每天早晚各一颗的速度,采摘成熟的梨子,吃进肚子里,消灭了整棵树上的果实。
要不是龙奚和盛茗徽的生日赶在阿梨的盛果期里了,她们还品尝不到小崽子嚷的全天下最好吃的梨子是什么滋味。
小崽子也忒抠门了。
两个妈妈生日呢,还是一起的,她就给她们切了两个片片。
剩下的她自己全吃了,连芯上的最后一点肉都刮了个干净。
不过就算只有两个片片,龙奚和盛茗徽也知道小崽子所言不虚。
阿梨结出来的果子确实好吃。
说来也怪,一年又一年的,阿梨开花的时令、开花的数量以及结果的数量都不定。
这年开在了夏季,隔年又变成春末,再隔一年呢,立秋都过了,花骨朵才慢悠悠地钻出来。
结出来的果也很随性。
随池韫的性。
池韫在家,它就结得多。
池韫上了中学要住校,不能常回来,它就一颗都不结。
好几年连叶子都懒得长了,又变回那副光秃秃的模样。
路过的邻居都说阿梨死了,去年花开得那样旺,没有加以控制,营养败光了,就死了。
龙奚和盛茗徽清楚着呢。
去年是她们家孩子的升学年,池韫求学去了,阿梨得送她,便开出了一树繁花。
今年小崽子在校园里折腾,忙东忙西,连暑假都不回来,阿梨自然连叶子都懒得长了。
过年期间,龙奚和盛茗徽受沈教授之托去花市买年宵花,刚好路过大件垃圾处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