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观或寺庙里, 她还能流几滴眼泪去送终。可惜她属实有些畜生,寿宴上谢玉成喝醉的样子实在是好看, 冰霜似的眉眼含着几点潋滟, 白皙面皮上泛起点红,看得她一愣愣的。
寿宴结束之后, 她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那就是, 现在作为庆国公府千金的她, 把一个跟庆国公没血缘关系的继子办了,这位继子告状的可能性大不大?她有没有办法能阻止他告状?
答案是,可能性不大,就算大,她还能威胁他。
谢游想通其中关节,一拍大腿,大晚上就翻出了房间打探谢玉成的房间。
等她打听好,偷溜进谢玉成房间时,发现他床前居然还挂着层层纱幔,纱幔内人影晃动。
谢游挑起帘子,看见谢玉成黑发散落,脸颊潮红,眯着眼仰头,跟只天鹅似的昂着脖颈。他看着她,似乎还没醒酒,“你怎么来了?”
“我翻墙来了。”谢游脱了鞋,直接翻上了床,“给我让个地儿。”
淡且熟悉的馨香在一瞬间安抚了他因醉酒难受的神经,让他几乎有些想要凑近再嗅吸下。但下一刻,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努力挣扎起身子一把攥住她手腕,“下去!”
他胸口起伏,黑黢冷峻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愠怒,声音却压低了,“赶紧回你房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里是庆国公府,多少双眼睛,你居然敢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来?”
谢游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迎着他的身子贴过去,“我要做什么荒谬的事情?”
谢玉成怔了下,面色更冷,“谢游,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是什么荒谬啊?你怎么不敢说呀?”谢游翘起嘴角来,一翻身,整个人竟是直接坐在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胸膛上,“是我半夜来找你荒谬,是我想与你共枕眠荒谬,还是——”
她红唇翕动,慢慢吐出最后一句,“我想与你做的事荒谬?”
谢玉成盛怒至极,话为出口,先剧烈咳嗽起来,面上潮红愈发明显。
他伸手捂住唇,有些难受地仰头,“不要胡闹,快离开。”
怎么会有人到这个时候,还可以这样冷静,仿佛一切都能有序后退一般。
谢游着实不解,可她人都来了,是绝对不愿意这样退后的。
于是她直接附身过去,贴上他的嘴唇。
谢玉成瞳孔骤缩,瞪大眼,攥住她手腕的力度都松懈了些。他的头脑昏沉至极,她的黑发垂落下来,搔动着他的脖颈。
昏黄烛光之下,两人的身影几乎要化作同一缕烟雾。
他有些恍惚,喉结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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