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那些日子。
看见来人,云楚生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线:“小安安,有没有记得给为师烧纸钱?”
称呼也未变。
当年种种早已物是人非,可嵇安安私心里对云楚生终究还是尊敬的。
她想不通云楚生为何要做出如此种种,不过这并不妨碍嵇安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俯下身,对着云楚生行了一礼,从腰间拔出剑。
“蠢不蠢?”云楚生看不惯她板正的样子,扬了扬手。
也不知他在说她不该行这拜师礼还是在说她这三年执迷不悟,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的样子。
嵇安安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起身,接着开口道:“徒弟愚钝,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果然很蠢。”云楚生微微皱了皱眉,飞快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抵上一道剑光。
拿自己手把手教给她的剑去对抗自己,也不知是在异想天开还是还在盼望自己迷途知返。
这是他教导出来的个性,古板,不懂变数,云楚生自认为的完美艺术品,自己给她留了条退路,她也不知道后退。
云楚生颇为平淡的抽剑。
嵇安安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嘴角却带上了笑意。
云楚生愣了愣。
不对。
紧接着,一团浓烈的黑气从云楚生身旁爆裂开来。云楚生此身最怕沾染因果,迅速往后疾退。
等漫天煞气消散时,这周围,哪里还能看见嵇安安的身影?
云楚生笑不出来了。
一块亮晶晶的东西从他前襟滑出,掉在地上。
云楚生弯下腰将那小镜子捡起来,那镜子样式古拙,器表雕刻着精细的纹络,漂亮的不似凡物,可如今,这镜子镜面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而裂痕的中央,正死死嵌着一枚铜钱。
嵇安安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云楚生,而是这个小小铜镜。
云楚生盯着眼前的镜子,愣神许久,这才无奈的叹息一声。
从他假死不敢直接面对嵇安安的时候他便明白,他对这个徒弟是向来没有什么办法的。
。。。。。。
沈宴欢的表情委实不太好,任谁看到自己看顾的病人连夜出逃还留了封遗书给自己想必心态都不会很好。
内丹被妥善安置在一个小小布袋子里,就在他床头放着,旁边还妥帖的留了封书信,但这显然不是什么绝笔信,嵇安安内容十分详细的交代了自己要去做的事情,顺便叮嘱小狐狸好好待在兴陵,别再弄丢了自己的内丹。
但显然对于沈宴欢而言,嵇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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