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梁予馥丝毫不想对师哥们瞒藏着,她在席间直言不讳,"可若是南晋人有本事造出坑害我们的假琥珀,还把我们最为精通药材的药商跟大夫给骗的团团转,不就代表,他们的制药识药技术,比我们的人,还更为高明吗?"
"况且,若假琥珀真是由南晋流入的大燕的,不就代表这些车马药商与药铺老板都与南晋人有所勾结吗?既是这叛国通敌的重罪,官府怎可能只判慈心的刘老板拘牢叁日?邓老板却一点事都没有?总不可能连官府都包庇与南晋勾结的人吧?"
梁予馥直指要害,看似字字珠玑,实则是暗藏杀机。
大师哥槐实见状,兀自佯装手滑摔碎了一碗,叁师哥羌活见机也拾起一甜糕,起身塞进梁予馥的嘴里。
七师哥附子却冷冷地看着,挑起事端的四师哥跟梁予馥一眼,暗叨愚蠢,暗自吃茶。
二师哥虎杖扭头去查看邻席尚还有没有人在,神志还清不清楚,见邻席的男人早就醉意上头,满嘴胡话了,也才松了一口气。
八师哥枳实,显然还没意识到这字字珠玑中,藏的不只是真相,更有无端的祸害,只得小声的反驳小师妹:"制作假药也能算技术好啊?"
枳实还没说完,立马被身边的六师哥苏木夹了菜,揉揉他毛燥的头发,让他趁热多吃一些。
五师哥贯众丝毫没被周围的气氛影响,他吃了块果盘中的梨,直言爽语,夸了这梨真甜,仿佛意有所指,"我听道爷说,只有产梨的地方,才会多到需要把梨给冻起来,等着吃冻梨。怕是拿颗柰果去哄骗不曾见过梨的百姓,柰是梨,更是轻而易举。若是拿着柰果去哄骗年年冻梨的人家,柰是梨,那不是蠢驴挨揍吗?"
六师哥苏木听着,忍不住一笑,也跟随着吃了块梨。
梁予馥倒是抬眸看了五师哥一眼,觉得五师哥说的话,很有意思。
确实,若是南晋人要骗大燕人的钱,再怎么傻的商家,都知晓大燕的药商能拿到的琥珀生药,定是第一手,最为金贵的琥珀生药。在择药上,怎么都不可能会选择有北方之金之称的琥珀。犹如,五师哥所言,拿柰果当梨哄骗年年冻梨的人家,是纯给自己找麻烦,欠抽了。
她跟老胡到凤翔府采购生药时,曾看过曲掌柜把蚧蛤剪成碎块,就只为了瞒骗一知半解的买药人,却无法以此方式匡骗真正的识货人。
可知,南晋人若是真把假琥珀给造出来了,怕是也不会卖给大燕人。按人性来说,坑杀不识货的人,才是最为长久的赚钱之道。卖假琥珀给大燕人,实乃失策之举。
且她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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