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满是血迹的手抓住他的脚腕。
虎杖屏息,只见一双像是杀过人的眼睛,正如狼锋利的狠看着他,紧咽难语。
正见这半身是血的汉子,正是卫矛卫师傅,虎杖大惊,该是如何武功高强的贼人,才会使卫师傅伤成这样。
如此猛将都命悬一线,气息奄奄,那么那个领他们离开孤苦无依,救他的父母于急难,无偿教养他们多年,让他们敬如父兄的师父,又该当如何呢?
他忆起六岁那年,凄风冷月,满地黄纸,黄土秋瑟,风沙卷地,风吼声凄厉异常。
他泪流满面,跪在先父先母的坟前,死死不肯离去,只朝着墓碑磕头,直到昏厥。
清醒时,他才知晓眼前的大哥哥,便是父母昔日总提起的大恩人。
他暗自许下,就算为奴为仆,他也会替他的父母偿还大哥哥的恩情。
虎杖又惊又怵,着急地把卫矛搀扶而起,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甚难接受此景,胸口犹如堵着一口血气,往上涌出,深怕师父早已遭了恶事,"卫师傅,到底出了什么事?师父人呢?贼人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