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实让师弟们稍稍离卫矛一点距离,让小师妹有方寸之地可以发挥。
梁予馥初见血骨皮肉分离的模样,比之缝血肉时更加的屏息难忍,不经意地忆起那推被割断头颅的奴仆,更是毛骨悚然的害怕。
卫师傅的腿如此惨烈,实在难以想象是何种残忍的手段致这断骨之伤,又该怎么治疗才是?
若是有一身枯骨生肉之术的庞大人在,自然无所畏惧。
她微微别过头,抚摸自己有些冷鸡皮的手臂,定下心头地深吸了一口气,给了身边关心她的大师哥莞尔一笑。
这才突如仰头,同随身总会带着匕首的二师哥借刀,"二师哥,你身上有匕首吧?借我用用。还有...卫师傅左腿骨摔断了,我刚才捡的树枝怕是支撑力度不够,府中有扁担或是长于卫师傅腿骨的木棍、木板吗?能否替我取了些来。"
"嗯!"虎杖向来多做少说,他把身上的匕首递给了她,即刻转身去寻长木棍。
梁予馥握着匕首,眼尾余光皆是伤肢口处,那般皮开肉绽,筋理见骨。这般模样,比庞大人那日的伤患更加地血腥,更加地叫人寒颤,犹如生宰杀的猪肉羊肉。
只怕她有好些日子,都没胃口,吃不了肉了。
她舒了几回气息,忍住作呕之意,想象犹如那日在床沿,也是庞大人握着她的手,温柔沉稳地告诉她:"莫怕莫怕,予馥,你做的很好,我的皮肉被你缝的很是好看。"
她的耳际,仿佛还能忆起那人温柔沉稳的嗓音。
那双犹如秋水星辰的眼眸,沉浸入她的心,便不曾浮沉出临月映空了。
乍然,她握刀直下,刀锋划过身上的外袍,利落地顺着布料的走线方向,把袍子割成了几大片。
师哥们见状,皆心惊了一跳的转身避过,顾忌着男女大防。
三师哥还低头直喊了几句:"非礼勿视,真是失礼了!"
梁予馥此时却无心守着礼,她撕下身上大半的外袍,是打算作以绑缚之用的。既是作绑缚之用,便不可单纯用几片稀疏轻薄的裙摆为绳。
她急忙把外袍捡拾好,捡拾好等会要绑的布角,在撕另一边的衣袖披盖在卫矛的伤患之处,
二师哥动作迅速,随即取来了几根长木棍跟园子中的扁担,脸上胀红的直语:"不知晓小师妹是需要多少,我便把有的全取过来了。"
梁予馥见了二师哥的老实样,忍不住发笑,笑着说道:"二师哥做的好。我等会需要以长硬物固定在卫师傅的伤肢左右之处,作以保护。这些扁担似乎合用的,很坚实。"
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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