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多事。
梁予馥知晓七师哥是在意有所指,更甚是在怪罪她多事,好似在做无用功,但她佯装迟钝,只把些许不平之心,狠狠地按入掌心中。
她走上前本欲与大师哥交代,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断骨的后续疗法,她实在是丝毫不懂。
大师哥却及时给她了一抹安慰的微笑,"小师妹,你先回屋中换身衣裳,再行过来替卫师傅缝皮肉伤处。"
梁予馥本欲转身离去,但七师哥的话有些影响了她,还是心急地直问:"那卫师傅的腿伤,如今该怎办?"
槐实撑开扇子,给自己的烦躁扇凉爽了几下,才淡然的微笑,丝毫没有心如火灼的焦急感,"我自有安排,小师妹你且去更衣吧!我给卫师傅诊脉过,尚有气息,不至于是毙命之伤。"
待梁予馥跨出门槛,阖上了门,槐实才心虚的微吐一口气。
大师哥依序走到他这几个师弟面前,以折扇各自轻敲了,他这几个师弟的额头一下,才转身沉言,"师父不在了,更得冷静自持,这般慌张像什么样?怕不是以为师父真的回不来了?不怕他老人家归家后,问责吗?"
槐实的话,让一众师弟的脸上稍有暖色,紧绷着的心全然松懈了些。
苍术甚至自己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大言不惭地直诉:若不是贼人趁我们师兄弟几个不在府上,哪能让贼人讨这么大的便宜去?"
"四师哥,你这话说的,你练武也有多认真似的?咱们师兄弟几个,只有二师哥的武艺能被师父夸上几句。要是贼人选我们师兄弟在的时候闯入,怕四师哥也只能逃。"七师弟附子倚在墙面上,冷淡的面容也因为提到那个如父如兄的男人,难得有几分焦虑的神色。
苍术豪爽的直回七师弟,也不计较嘴上便宜,"你的剑术也是师父称赞过的,七师弟你可别妄自菲薄。"
听着他的师弟们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槐实也知晓,他们师兄弟几个各有各的来历跟苦楚,也一直都在师父的庇护下念书、学医、学武。
只怕是入了桑雪楼后,便再也从没遇到小苦小难,更况是大风大浪,如今犹如主心骨的掌舵者生死未知,自然会惊慌,心中难以安定,也是人之常情。
槐实回视这一室的师弟,他暗自发想,七师弟的性子冲,很难对人有好脸色,对小师妹更是尚未有师兄妹情谊,如若他在,怕会给小师妹无形的压力,还是先把七师弟给支开来得好。
槐实转头,便依着思路一一嘱咐,给师弟们分配职分,"七师弟你跑一趟白鹤道观,请老道人过来府中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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