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加油站,眼前浮现那个下着大雨的午后,
在阴沉天色下来往的撑伞行人和车辆,
淋着雨跪在人行道上的齐亚克,
还有拿着大声公,朝我们两人叫嚣的谭十飞。
身后一个男中音响了起来。
「当纳粹来抓共產党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共產党员。」
我回过头,只见我的搭档缓缓唸道:「当他们关押社会民主党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社民党员。」
「当他们来抓工会会员时,我没有出声,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我接着唸道:「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现在他们来抓我了,但是,再也没人为我说话了。」齐亚克停了一下,「是马丁.尼莫拉的诗吧?」
「嗯。」
「那个爱尔兰寄来的外交包裹现在在机场,我找了几个兄弟看管,」齐亚克说:「你们在那里找到了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我把尤利克.汤普森告诉我们的故事讲了一遍。
「不会吧,」齐亚克说:「你的意思是,易千帆在那个组织待了两年?」
王万里点头,「而且,尤利克.汤普森应该还有话没告诉我们。」
「哦?」我说。
「他说他认为易千帆的行动还没有结束。事实上他也在暗示我们,应该有其他易千帆预定的目标还没找到,」我的伙伴转向齐亚克,「你知道那个人权团体的执行长,约瑟夫.皮特曼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