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大家都是这么传的。若赫连断未死,他去了何处,为何这十年来毫无音讯,天帝于各界安排眼线,布下天罗地网亦探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大魔头,他真的还活着么。”
白乌拿扇首敲了下扶垚的头,“赫连断是你粉头啊,瞧你乐呵的,他没死你怎这般开心。”
“没没没。”扶垚摇首,替自己辩解,“我只是觉得天地间少了那么深情的一个大魔头,好似失了点乐趣。”
“什么?”白乌停了手中扇子道。
“……我的意思是……我爱和平……魔头死得好,死得好。”
白乌指了指门扇左侧的桃树,“跪一个时辰反思一下。”
扶垚委委屈屈跪下去,口中嘀咕着,“怎么说都不对。”175看书
白乌重新迈入司命府君大门,瞧着自春站在门阶前,一身寒气地瞪着他,“你这当官的派头到哪都改不了。”
白乌赶忙走上前,将人往屋内扯,“赫连断下落不明,如今的六界可都在寻他手上的上古自春刀,你低调点,莫要出这屋门,待风头小了,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天宫。”
自春折回青玉案台倒酒,连喝三盅,“方才我听你训斥扶垚误人子弟胡编乱造,你可晓得我主子的下落,我知他没死。”
“你当初也看到了,赫连断他疯了。”白乌给自己倒了一盅琼浆,“一个疯了的人,就当他死了。”
自春打量窗外云岚桃影,氤天长霞,清冷的眸子如深海,羽睫一眨荡起涟漪。
当初的赫连断确实疯了。
如扶垚所述,赫连断往熊熊燃烧的丹炉内,抱着一颗内丹大哭七天七夜,谁劝亦不听。
七日后,出了丹房,谁都不睬,谁亦不认,见人便杀,就连他跪在对方身前,亦险些被赫连断一掌打残。
赫连断去了不言宫,将正抚琴的郁子幽一掌穿心。
郁子幽挟花杖作威,心底笃定,无论她做什么,赫连断断不会取他性命。
因她与溯水花杖炼化为一体,她若身死,镇守不死之心的溯水花杖便自封,五曜煞阵破开一角,便再镇不住上神之心。
哪知,赫连断已不在乎什么不死之心,他在郁子幽瞪大的美眸中生生剜掉她的心脏,丢给扑棱棱飞来的血鸦吃。
血鸦食净心脏,又将美人尸骨分食个干净,只留给冰心一具唯剩一丝半点血筋的骨架,敛葬入土。
归息殿内,赫连断捧着盛放的夜水仙,轻轻道:“蒜苗,你不喜欢那朵紫莲,我帮你杀了,魂魄不留,你看到了么。”
他抬手捂住心口,“你走了,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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