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外热闹的人群,望向云深处,“我都要成婚了,我等的人还没来。”
云二郎指尖发凉,原来她这一身喜服并非为他装。
他俯下身子,蹲在新娘身侧,“来接你的人,是我,你莫要再做什么痴梦。”
“或许,我可以再等等。”温禾眸光自窗外远天游回,落到新郎略显失魂的眉眼上,“云哥哥对不起,我心里有个人,我不能嫁你。”
云二郎起身,“你怎知,他会来寻你。”
“不知为何,我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她会来寻我的。”
温禾笃定道:“既然前世我们如此相爱,定约定了来生,我还记得他,他一定像我一样,记着刻在心上的恋人,他一定会寻到我的。”
与外面的喧嚣吵闹成鲜明对比,房内空气静到极致,许久,云二郎道:“若他始终不来又如何。”
“他一日不来,我便等他一日。一生不来,我便等他到下一世。”
“好。”云二郎盯着新娘子的脸,“你既等他,我便等你。等你一日或是一辈子,亦无妨。待你等倦了,累了,记得云哥哥再等你。”
—
凤凰镇的人皆道,赖家云家的府邸,风水不好,一对新人不知冲撞了什么煞气,成婚当日,双双走火入魔。
新郎迎花轿进门,新娘说不嫁就不嫁。
新郎更是中邪得厉害,完全不在意对方喜日拒婚重重打他脸面,竟死心塌地等着未婚妻回头。
云家老俩犟不小儿子,赖府的员外,更是打不了女儿的主意。
邻里一对新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继续做邻居。
自温禾成婚之日,放了新娘鸽子后,性子倒有所收敛。
虽仍是整日嘻嘻哈哈上树摘枣下水摸鱼,完全未有女儿家的淑容,好歹不再整日去外头闯祸打架。
她多半时间,宅在赖府的前后院练剑,作画,烤几串肉。
有时烤好了肉串,冲墙头一侧喊一声云哥哥肉好了。
云二郎即便吃饱了,亦会串门再吃一顿。
温禾将一串方烤好的肉串往嘴里塞,不慎烫了嘴,嗷嗷直叫。
云二郎赶忙递上冰水,又拿湿帕子浸着对方烫红的唇角。
赖空空小黄扒着窗沿,看得一脸惊奇。
既然关系这般好,何不凑一起过日子,这两人每日要见上几面,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如亲似友,又似一对恩爱夫妻,只差睡一个炕头。
随着年齿增长,温禾的梦越发少了,于是除了每日画一画梦中人,她开始记手札。
手札一摞接一摞,已装满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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