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们眼光是多么好,判断是多么准,才没让戚燕来凭自己性子错过这么一个佳婿。
每每此时,戚燕来总是不语。
打心底里,她也是庆幸的,毕竟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自然是因为这世间绝大多数浪子都是回不了头的,才显得回头的浪子如此珍贵,她运气好,真碰上了一个,如何会不感激珍惜?
但隐隐地,她也有些担忧。
顾行之之所以收敛心性,只要她一人,似只是因为……她的身子有什么魔力?
戚燕来不是男人,也没跟其他女人比较过,不知道自个儿身子哪里特殊了,她虽不自贬,却也早知自个儿不过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怎么就有副强过顾行之过往那无数红颜知己的身子,叫他为此彻底收心了?
即便她真有,难道世间就她一人有?
戚燕来从不是个爱做梦的人,而这种事在她看来便无疑是做梦。
以色侍人,终不长久,色衰而爱驰。
戚燕来不敢赌,她决定主动为自己的婚姻加码。
她抛下成亲前心里的一切芥蒂,真心诚意地待顾行之好,嘘寒问暖,洗手做羹汤,上敬婆母,下慈弟妹,府里府外,都给顾行之撑足了脸面,叫无数人称颂羡慕顾行之娶了一位好妻子。
而私下里,床笫上,她也尽力配合顾行之。
他喜欢在床事时讲粗话,还喜欢勾着戚燕来也讲,戚燕来本来不喜也不愿,最后却还是顺着他学着讲了。
他喜欢变着花样儿姿势地操她,各种她完全没学过没想过的羞耻姿势,戚燕来忍着羞耻,也配合他做了。
……
戚燕来的努力很有成效。
夫妻二人感情愈发好,乃至此后十几年,顾行之都没纳一妾室,收一通房,叫戚燕来成了京中无数女子羡慕的对象。
戚燕来以为自己可以和顾行之二人相伴到老,就如她少女时期盼的那般。
直至三年前,顾行之外放东南。
自身能力加顾家鼎力支持下,自入仕后,顾行之的晋升速度极快,不过十来年,便成了执笏捧圭的天子近臣,是同辈中官职最高、权势最盛的。
顾行之却仍不满足,所谋更多。
他想拜相。
这并非痴心妄想,他能力非虚,而天子也乐意见到一个年轻俊秀的宰相,而非一水的皱皮老头子,于是御笔一挥,将顾行之外放。
要拜相,只在京城衙门里打转总是不够,走出去,任一方父母官,体察黎民百姓,这是必经的磨炼,也是拜相的资本。
天子对顾行之恩宠非常,原本是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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