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一切都有所不同。
作为一个小型城市,潞城的身上也有许多发展迟滞的痕迹,无论是广场上颜色深浅不一又破旧的的地砖或者站台上已经剥落了漆皮的铁栏杆,都显示出这里的维护不良。
空易是打算驾车走另一边的口岸前往永宁的,却被告知目前已经潞城火车站是唯一的出入口。
甚至连私家车都不能进入了——行初国对永宁的封锁是以十年为单位计数的,从去年开始这种管控甚至到了更甚一层的地步。
往来人员,通行货物,日常用品,都限量限次。
加强管控已经一年,池迟归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她也不再纠结怎么进入永宁,不就是火车吗,坐一次难道就让她不再高贵了?
火车的站台是没有棚顶的,七月初的阳光热辣的照在脸上,池迟归戴了帽子又把整个人埋在空易的影子后才能勉强遮蔽阳光。
发动机的轰鸣伴随着或者零件碰撞的“哐嚓”声,他们等待的火车终于进站。
站台之间存在着高度差,乘务下车后先将事先准备好的中转楼梯放下,众人这才有序排队上车。
因为有空易同行,他们这次购买的是小包的软座,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安静。
池迟归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火车缓缓启动,蓝顶的旧车站在视线里缓缓后退,然后目之所及就渐渐从城市景观过渡到荒芜田地,又渐渐多了零星的建筑。
长长的围墙慢慢出现,墙上漆的雪白,用红色书写了大字:
【自由无罪,民主至上,拒绝平均主义,警惕花言巧语】。
池迟归猜测这是行初国方面粉刷的。
因为在她离开故土的时候,这些长长的密不透风的围墙还只是一些矗立在荒草中的黑色铁艺栅栏。
墙里是自由民主联合国。
墙外是行初国。
好像事态真的严重了很多,池迟归也慢慢紧张了起来。
“现在好像不是什么回来的好时候。”池迟归看向空易:“这种也是在你们计划中的吗?”
“如果不是你的想法,我们很少会干涉世界的正常发展。”空易道:“也许我们只能说这是他们发展的必然。”
池迟归沉默了。
火车缓缓停靠,下车后他们还要通过边防检测才能够进入自由民主联合国。
池迟归和空易在检测处刷了身份证明,然后被严肃的工作人员请到了一间办公室。
确认过他们只是两个人同行后,他们建议池迟归和空易立刻返航,不要进入自由民主联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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