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鞋, 头发已经苍白了, 脸上还有点干巴巴的, 但是看着却一眼就知道是个读书人。
有种很矜贵的书卷气,不像政府高官,像个退休了的大学教授。
池迟归见到张蔼, 第一感觉是:自由民主联合国,确实是这种人可能会有的理想。
初次见面,张蔼却不显生疏,他笑着招呼池迟归坐下,像个慈祥的长辈。
“上次见你到现在,也有十好几年了,那时候你才两岁。”他露出个有点怀念的笑:“坐在暨风脖子上,谁一逗你,你就背古诗。”
池迟归愣了一下。
“你三岁那年, 暨风去了,我们自顾不暇, 只好到处轮流找人照顾你。后来情况稳定了,把你送去福利院,一眨眼你也长到这个岁数了。”他喝了口水:“不过你大概是不记得我们这些叔叔爷爷了,已经过了太多太多年了。”
池迟归没回答, 盯着张蔼反复看了几次,却也没能唤醒一点可能存在的记忆。
但是她知道暨风的。
虽然池迟归经常自嘲是个户口本只有一页的家伙, 但是她还能清楚的记得幼时曾看过的属于自己的一份户籍文书。
【户主:池暨风,男......】
【池迟归,女...... 与户主关系:长女】
小时候的她只是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户主上写的不是“爸爸”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名字。
待到后来想清楚了,她也没有爸爸了。
不过张蔼到底想说什么呢?
池迟归露出了个笑:“张爷爷,对不住那时候年纪实在小,很多记忆记不清楚了。”她偏了偏头,像是好奇:“您认识我爸爸吗?”
于是张蔼给她讲了很多关于池暨风的事情。
他们是同一个学社的,张蔼自称虚长二十岁,算的上池暨风的半个老师。
他们参加的学社叫民生社,主要聚焦于社会财富集中于极少部分人手中的状况,并且通过在内部展开激烈讨论来开展研究。
建社五年,他们产生了不少想法,但基本都停留在纸上谈兵,急需实践的机会。
随着主理人和学社元老纷纷迈入社会,他们的集会也渐渐荒芜了,不过倒是成员间一直有书信往来。
池迟归的父亲池暨风就是学社的积极成员之一,也是成员间沟通的重要纽带。
二十多年前,学社的一位成员意外得到了升迁,调任到当时的永宁担任镇长,民生社的成员们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从各地奔赴永宁。
在这里,他们重新聚集到一起,终于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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