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四名捕快,地位似乎不如郝烈,不仅站在后方,谈话间亦对郝烈唯唯诺诺,毕恭毕敬。
冷如霜皱起眉,她本希望水中月偷袭郝烈,但眼下情况其馀四人若强力阻饶,恐会拖太久时间。不过,水中月反倒认为是好事,因为这样便有目击证人了。他不慌不忙,依计行事,他先将镜花刀交给冷如霜,自己攀过矮墙跃至巷口旁,一个俯衝滑行,郝烈还没看清对方是人是鬼,两人已在尺许之距。
郝烈反射性地抽出腰间长刀,但见水中月微往横移,肩头一晃,向后退开。郝烈以为水中月怕了他,见猎心喜,一个箭步追上去,岂料此举是故意引他上鉤,他追赶一会儿,怎样也追不到水中月。
不知不觉,郝烈被引到了酒馆旁,人潮逐渐变多,许多原本在酒馆里的人纷纷探头看看究竟发生何事。水中月暗忖观眾到齐,正戏该揭幕了,但见他凌空翻身,袖口射出一柄锋利的飞刀。
郝烈本想展开猛攻,没算到水中月有此一着,空门大开,飞刀笔直刺入腹部,他闷哼一声,当场跌在地上。水中月心想算你好命,这柄飞刀本该刺入咽喉,如今取一颗肾脏已是手下留情。后面四人拔起长刀,但他们亲见水中月鬼魅般的身法,谁也不敢真的上前替郝烈报仇。
趁着两人搀扶郝烈,水中月掠至后方,佇立在酒馆旁的招牌上。他改变嗓子,故意提高音量说,「我家公子说了,没本事就别用无赖伎俩,今日略施薄惩,日后你再敢骚扰冷才女,休怪飞刀无情!这飞刀绝技你见识过了,若换成我家公子,只怕你早已没命。」言罢,水中月身形一晃,没入黑夜里。
四名捕快面面相覷,按常理来说应该追上去,但谁也不肯挪动半步,彷彿达成了某种默契,一同抬起受伤的郝烈,二话不说地往医馆奔去。水中月纵身一跃,折回冷如霜的身旁,脱下面罩,微笑道:「这下就万无一失了,他们定会以为是西门雀派我来的。」
冷如霜一双美眸看向他,噗哧地娇笑一声,「想不到你栽赃手法如此熟练,莫非已是惯犯?」
「换作往常,我早一刀砍了他,哪这么费工夫。」水中月耸了耸肩。冷如霜盯着他好一会儿,抿起朱唇,羞赧道:「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跟我独处时,能否把面具摘下来?」
「你放心吧,我没让他们发现我的身分,不会连累你的。」
「你误会了,我并非此意。我只不过想看看面具底下的你,一个真实的你。」冷如霜馀光瞥向水中月。
水中月笑了笑,「这倒不是难事。」他脱下精巧的人皮面具,露出俊俏脸庞,冷如霜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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