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令人难受的不是其他人对我的评价,而是我对于家人的愧疚。
我的父母和弟弟都是普通体型的人,弟弟甚至是有些过瘦的,我们一家的感情融洽,但即使是这样温暖的家庭,我的心里却还是空洞着,我常常在半夜里惊醒,一个人躲在阳台偷偷哭着,我认为我在这个家庭里是多馀的存在,为什么只有我是如此的庞大呢?
老实说这是基因的错吗?还是只是我的原因?
我想大概就是我的错吧,我不该被生出来,想着想着我就想从阳台边跳下去,我家是在十五楼,我想大概不是死也会是半死状态,我的遗书老早就拟好放在书桌抽屉里,里面还提到如果我没有死成功,也请之后把我安乐死,我活着只是浪费着社会资源,像我这样讨人厌的存在还是消失得好。
诸如此类的想法总是环绕在我的脑袋里,我想这种情况是看医生或者吃药都无法解决的,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倾诉几句就能够得到缓解,我很清楚自己所面临的问题。
这是唯有死亡,情况才能够有所好转的。
唯一让我牵掛的是我的家人,我很抱歉自己让母亲怀胎十月、面临分娩的產痛后却生出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为此我真的很哀伤,但我想她也许比我还要更加难受,为了让这种痛苦消失,我的死意又更加坚定了些。
在七月的某天,我在夜里翻来覆去却是难以入睡,脑袋里满满的都是我从十五楼跳下去的假想,为了断绝我的那种想法,我缓缓的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阳台边。
我想是时候了,我想这是老天给我的一个机会,才会让我在这个没有任何特别意义的日子里迎接死亡。
夜晚的风很大很可怕,我俯视着城市景色,几乎很少有亮着灯的房子,大家都在这静謐的夜中如死亡一般的沉睡着。
我抬起半隻脚露出在阳台边,这么一个动作我就做的很吃力,然而比起身体上的疲惫精神上感到的莫大恐惧却更加的衝击到我。
因为我虽然希望自己消失,但是对死亡还是存有恐惧。
我想在这个社会上,想要自我消失的人都不是真正想死的人,只是想让自身消失只有毁灭肉体这个办法,但我们真正想消去的是自我的存在,而不是想面对死亡,毕竟人终究会死,我们极度想逃离的是自我存在,精神是依靠肉体存在,只要肉体一死,也许精神也就灰飞烟灭。
我的脚不受控的颤抖,但我还是跨坐上阳台,正当我想往下倾倒时,身后传来一些声响,是我的弟弟来了。
我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突然醒来,也不知道他站在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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