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坦然的微笑道:「那倒没有。正因为他们畏惧我,所以只要我一出现,什么小偷扒手就不敢造次。他们做坏事被一般官差抓住,了不起打个一顿关个几天,但若是遇到我,一双手就没了。光是在街上走,就能确保好人安全,就算只是治标不治本,也挺好的。」
桃子露出了理解的表情,心想「那我们尽量逛久一点吧!」
千罗棉一脸惊讶道:「还逛?你赶了半天路不会累吗?」
拉起千罗棉的手向前奔去,桃子心想「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累一点了」。
拔腿跟着,千罗棉自己也没注意到,人人害怕的御前房主脸上出现了笑容。
只要跟桃子在一起,他就不是鬼见愁。
但时光总是在快乐的时候过得特别快。
转眼近黄昏,千罗棉将桃子带到了湖边。
「说了带你游湖的。」千罗棉笑道。
桃子看见眼前有艘华丽的小船,船厢里还备好酒菜,开心地跳上了船。
千罗棉在船尾,用桨轻轻把船送到湖中心。
桃子一边享用着佳餚,一边欣赏着日落湖心的美景,要是她会唱歌,怕不是已经哼上小曲了。
看着渐落的夕阳,桃子感到自己的眼皮也跟落日一样沉重,终于在夜幕拉上时,她也在船厢中睡着了。
湖中心,只有他们一艘船。
千罗棉拉下帘子,走进船舱。
此刻开始,这艘船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有外人得知。
从衣袖中拿出小包打开,里面是一截白骨,正是与邹王有染的宫女遗骸。
光凭张渊的几句说词跟一个模糊的胎记,千罗棉其实也不敢肯定桃子是不是邹王之女。
要确定桃子就是邹王骨肉,滴骨认亲是最强而有力的证据。
只要能肯定她就是宫女亲生的,就能证明她的生父是邹王。
推开满桌早已被下了迷药的饭菜,千罗棉坐到桃子身旁。
拔出短刀,千罗棉迟疑了数秒,才小心提起桃子的手。
正想下刀,突然怀中不知什么掉了出来,定睛一看,是昨晚的捏麵人。
「做自己就好了」,这是桃子的心声。
「问心无愧」,这也是桃子曾经给过的评价。
为什么唯独只有对她,千罗棉总是要做些违心之事?
这一刀割下去,她若真是邹王骨肉,日后等着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是荣华富贵?不,邹王被判欺君,她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是死路一条?凭着千罗棉这三个字,他或许可以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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