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他的腿上。
若这代表此生以后只有他,不能有别人,她也甘愿。
她慢慢靠近千罗棉略为发抖的唇。
一抹淡红爬上了千罗棉的脸颊,桃子感到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而她,也是心跳快得跟什么似的,似乎有一种深埋心底的渴望,一触即发。
鼻尖相触,眼看只需顺势而上,千罗棉却突然将头往后退去。
桃子有些不甘心,还想硬上,却被千罗棉轻轻推了回去。
「花轿绕城,炮仗彩纸,红衣珠帘,对烛交杯,酒宴洞房。有了这些,才称得上是女子一生一次的大婚。」千罗棉略带沙哑道。
他不会是现在要去准备这些吧?桃子心想。
千罗棉站起身来,有些微晃着。向来充满魄力的他,现在却显得脆弱,彷彿轻轻一推,就会裂成碎片。
「但这些,我一样都给不了。」
眼泪滑下千罗棉苍白如雪的脸颊,留下一道晶亮的反光。
精雕细琢如白玉般完美的皮囊之中,藏着一颗看似坚强,但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说完后,千罗棉转身离开了桃子的房间。
桃子本想追出去,但看见了桌上的悉心石簪子,她彷彿听见了千罗棉没能说出口的话。
他并非逃避,而是他的路上,本就不该有桃子。
桃子不理解为什么千罗棉会这么认为,因为她不知道千罗棉没得选择。
早在净身入宫时,他就失去了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