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有她的结界养伤,调息完只要不乱跑,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他一只狐妖,到了山下给她传音,她来接他就是。不想再来找她,更是天大地大随他去,他帮她一回,她帮他一回,两两相了,两不相歉。
思及如此,宁静意道:“既如此,我在这朔州城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先回宗。”遇到关心的事,她一向雷厉风行,甚至说得上想一出算一出。
她提剑站起来,正欲整理衣襟,忽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晕眩。她踉跄几步,感觉身体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走火入魔了?
宁静意扶额,想说点什么,字句尚还未从口中吐出,眼前模糊不已,一片黑。
她难以自控,软倒了下来,失去了意识——落入了早有准备的人怀中。
谢时序垂眸看她,哪还见一丝能让她心里松口气的轻快神色。
起效真慢啊,他想,久得他几乎要装不下去了。
宁静意依偎着他,他得几乎把他抱满怀才能让她不至于滑倒在地。
这时候,他终于有机会仔细地描摹她。
他的目光,从她秀美的眉挪到纤长的睫毛、再到挺翘一点的鼻梁,最后逡巡到唇色浅淡的嘴唇。她知不知道,自己有一粒嘟嘟的唇珠,引人采撷。
谢时序的指腹抚过,脑内便跟着浮现起这片娇嫩的花瓣被人蹂躏至肿胀的画面。
有那么一两秒,他什么都不想想,下意识地抱紧她,仿佛时间都定格在此刻。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任人可欺过,他描摹她沉沉入睡的眉眼,控制不住地想狠狠作弄一下她。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燎燎烈火,烧得他大脑都要跟着发昏,他得很努力地忘,才能把自然流露的念头埋起来。
他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塌上,坐在塌边闭上眼,几乎有点发抖。挣扎片刻,还是没忍住,又抓着她的手吻了吻指尖。
那一点醉意便酥酥麻麻,直漫上心脏。
他认命地将脸栽进被里,觉得烫且渴。
滔天欲念织成的网,网住了他,他越挣扎,就缠得越紧,直到无路脱身。即使他早已认输。
谢时序将已经安顿好宁静意的消息发出,马上收到羽珍的回复。羽珍仙子知道他分得清轻重,对他倒是很放心,却想不到他私心之重,已经难以自抑。
谢时序目光炽炽,抓着宁静意的手抵着额头,低声说:“可要准备好啊,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