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人……不该隐瞒二爷,背地另起炉灶……”
“我说过,这事没什么,”赵玦一字字道,“但我容不下内鬼。”
秦掌柜脸上肥肉又抖了起来:“我没有,玦二爷……”
赵忠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扔至秦掌柜脚前。
秦掌柜细瞧那封信厚厚一迭,信封字迹是他的,写明寄予锦衣卫。
“玦二爷,我……”
赵玦平静道:“是我小看你,以为你只懂配药,不想竟能发现硫磺和硝石的帐目有问题。可惜终归不够聪明,竟打算向官府告密。”
秦掌柜慌忙道:“玦二爷,我虽写了告密信,念及二爷恩情,并不曾真的告官。”
赵玦不接腔,赵忠道:“你已将家人送走,只差向官府投递告密信。”
“赵忠,你少血口喷人,我妻小都在京城。”
赵忠道:“你老婆女儿倒是在京城,外室母子躲乡下去了,化名住在附近西口村大池塘旁的宅子。”
秦掌柜大惊:“二爷,放过我儿子!”他爬向赵玦想抱住他大腿。
赵忠箭步上前,一脚踢开秦掌柜。
秦掌柜忍疼喊道:“二爷小人一时荤油蒙了心,再不敢了。”
赵忠道:“忘恩负义之徒,有什么不敢?”
秦掌柜忌惮赵忠武艺,不敢近前,便伏拜在地:“玦二爷,小人铭记你的大恩大德,只是药铺私下囤积的硫磺和硝石太多,两者能造火药,出事要害死许多人,小人不忍心。”
赵忠道:“你靠调制毒药在长生药铺上位,还从高门大户接私活儿,何曾不忍心?”
秦掌柜道:“那怎么一样?二爷神通广大,立心害死谁,少了我的毒药难道就害不死?大户人家也是,每家每年少不得添几个冤死鬼,没我的药还是死路一条,吃我的药反倒少受些罪,死得干净俐落。”
赵玦微笑:“秦掌柜,既然你慈悲为怀,我俩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掌柜一惊,他本意利用“慈悲”作借口,粉饰背叛东家的真正居心。此刻他顿悟赵玦看中他愿意为虎作伥,故而加以重用,他“转性”了便无法与东家齐心,哪还能留活口?
“玦二爷,我错了。”秦掌柜说哭就哭,“玦二爷你秘密囤积大批火药原料,干犯朝廷禁令,我怕长生商号出事受牵连,不得不忍痛告密。”
赵玦再度不接腔,赵忠言声:“你当玦二爷看不穿你那点小算盘?你举发大案,朝廷必然厚赐财帛,破格授官。告密既可一本万利,你习惯富贵险中求,哪里舍得放过?”
秦掌柜磕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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