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正要深思,却被一些细微的声响打断。
借着那微弱的灯光,温柚看到贺沉洲一身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无息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似乎正打磨着自己的指甲。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应该是他修剪完指甲又拿出酒精棉片细致地擦了一遍。
由于贺沉洲在温柚心中的印象已然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脱离掌控的存在,所以他现在的动作在她看来,莫名像是某种惩罚前的仪式。
温柚坐了起来,身上柔软舒适的薄毯随着她的动作滑下,她清如玉石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沉睡而微微沙哑:
“你要把我关多久?”
昏暗的视野中,温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闻得一声极轻的低笑,慵懒而闲适,似乎对现状很满意:
“能关多久是多久。”
温柚沉默了。现在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对外的形象又是终日闭门不出宅女,等到有人发现她被关在这里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她只好放软了语调,转而问起起因: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吗?”
一瞬间,空气因为她这句话仿佛凝滞了些许。
温柚发觉她还不如不问的好。
因为她一问,贺沉洲就突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毫无征兆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就算看不清他的脸,她也能感受到他灼热而阴鸷的目光一寸寸流连过她的脸颊,仿佛一只饥饿了许久的野兽在打量着,盘算着该从哪里将这只自投罗网的猎物拆吃入腹。
温柚还能感觉到贺沉洲凑近她的耳后,极尽温柔地在那里轻吻了一下,声音却如地底下冰冻三尺的寒水,带给人彻骨的冷意:
“因为我想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只有彼此,不好吗?”
温柚很想说不好。
结果下一秒唇就被堵住。
贺沉洲仿佛不想听到任何拒绝和否定的回答,如溺水之人在濒死之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愿意放开她。
温柚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怀里显得格外娇小,不多时,她的目光便渐渐失了焦距,眼尾控制不住渗出晶莹的生理泪水。
……
栓着怪物的铁链几近松脱,叫嚣着冲出樊笼,亟待吞噬什么才甘愿喷着火热的鼻息回到原处。
温柚被弄得昏昏沉沉之际,听见贺沉洲轻柔的嗓音里似乎裹挟着浓稠而沉重的情意:
“这么漂亮的手足,我都忍住了不给它们戴上锁链,你不夸夸我吗?”
温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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