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朕虽年轻,却也是个不以言降罪的宽容之君,可是孟释青却不一样了,对不对?难道堂堂礼教君子在挣名声的时候,竟然还懂得因人而异吗?”
阳洙诛心之言,句句如针如刺,直扎得朱正瘫倒在地,毫无应对之力。
“可是你,不,应该是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朕之所以能做到不以言降罪,是谁教导的?当朕受控于权臣,禁在深宫之时,是谁舍生忘死来到朕的身边患难扶持?如果那个时候稍有差池,也许孟释青给他的,也会是一个迷惑君主,擅留帝居的罪名吧?”
对于曾有人易装入宫担当帝师的说法,大家都略有耳闻,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具体是哪个人。如今听了阳洙之言,俨然便是应崇优所为,俱都是面露恍然之色。
“朱正,虽然你沽名钓誉,以不当言辞侮辱大臣,死有余辜,但以应少保的为人也是不会允许朕杀你的。不过像你这样的所谓清介之臣,朕实在无法消受。吏部尚书?”
“臣在。”
“将朱正削官去职,永不再用。”
“遵旨。”
朱正体若筛糠,求救似地环视四周,在被羽林卫拖走时,突然大叫起来:“燕王爷、定王爷!你们明明说过保我无事的……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燕、定二王顿时大骇,立即出班跪倒,道:“此人偏狭若疯,胡攀乱咬,请陛下明鉴。”
阳洙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站起身来到阶前,俯视群臣,君威十足地道:“今日未曾附议的,朕都不会无端加罪。但若有人今日不附议,日后再妄言此事的,朕必治以欺君之罪!”说着,他将目光投向应崇优,表情突然变得极为柔和,缓缓道:“应少保此生为朕挚爱之人,此情上不瞒天,下不瞒地,列祖列宗、百官黎民,都可鉴朕心。对此诸卿有何看法?”
御史台丞封尚因为是朱正的直接上司,刚才一直紫涨着脸,惶然不安,此时立即第一个道:“陛下与应少保患难真情,臣深为感佩!”
被他这样一抢先,其他诸臣立即反应过来,纷纷点头,连燕、定二王,无奈之下也只能连声喏喏,表示赞同之意。阳洙对此局面大为满意,不由高兴地朝应崇优看去,却只见他容色宁静安详,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觉得微微有些心慌起来。
第二十六章
一场早朝风波,虽然被阳洙兵不血刃地平息下去,但这毕竟是一次当众的攻讦,连应霖都表现得愤懑不已,可处于漩涡中心的应崇优却显得过于平静,反而让人心里七上八下,摸不清底细。所以甫一退朝,阳洙立即便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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