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

明明是日常顺手的事情，黎锦秀却费了不少功夫，伊青看着他站得颤颤巍巍、相当艰难，便想要帮忙：“我来。”

“不用。”

黎锦秀低着头，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我自己可以。”

伊青只好扶住他的腰，说：“小心一点。”

黎锦秀没有回答，稍微靠在伊青的身上借了力，终于将裤子穿好了。

他笔直而修长的双腿被黑色的长裤包裹住，上半身裸露着，腹肌分明，腰背部肌肉紧实而坚韧，脊骨明显地凸起，带着点点斑驳爱痕的白皙皮肤像是染着朦胧的光晕、透着莫名的香味。伊青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别——”

黎锦秀吓到打颤，他慌张地躲开，还不忘抢走了伊青手中的衬衣，“再碰我就不和你成亲了！”

伊青静静站着，没有说话，黎锦秀却觉得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可怕。

“箭已在弦上，就算你不想成亲也晚了。”伊青道。

黎锦秀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你说过，要我心甘情愿，要天地认可……”

“我会让天地认可。”

伊青语气平静地打断了黎锦秀的话：“黎锦秀，过来，我给你穿衣服。”

伊青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勾起了黎锦秀许多不愉快的回忆，尹莘后来也是这样对他，总是强势支配，总是不容许任何拒绝。

尹莘把他当小孩子，伊青又把他当成了什么？

黎锦秀不想跟伊青吵架，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说过了，我自己可以穿。”

“你在发抖，你要怎么穿？”伊青反驳。

见黎锦秀不肯主动靠过来，伊青伸手抓住了黎锦秀的手腕。黎锦秀下意识想要退后，却又被伊青钳住了腰。

“你放开我。”黎锦秀铁青着脸。

伊青见他反抗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也动了火气，最后竟低声笑了一声，说：“不想放，也放不开。”

黎锦秀刚想要挣扎，伊青便手腕翻转，凭空取出了一张白纸剪成的纸人，拍进了黎锦秀的身体里。瞬间，黎锦秀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连动一根手指或者开口说话都无法做到。

这个混蛋！

“乖。”

伊青接过他手里的衬衣，小心地给黎锦秀穿上，他的态度变得极其温柔，还轻声细语地哄道：“这样不累。”

黎锦秀连骂他两句都做不到，只能狠狠地瞪着正前方的空气。

伊青很快给黎锦秀穿好了礼服，又将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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