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就往那位‘舅舅’脚下拖。
‘薛医生是不准备签了,那这手也别要了,名字都写不明白留着干嘛呢。’
薛宜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姑姑和舅舅来了,爸爸那双温暖的拯救过无数人的手是不是真的要没了。
过去许多年后,薛宜旁敲侧击的提过几次这事,可妈妈和爸爸一直说是她受惊记忆混乱,薛宜知道不是,即使她不知道对方到底要父亲签什么,但爸爸那句‘我又不是只靠手过日子,你要你就赏你了’却像航塔一样深深的扎在了她心里。
那些权贵逼着她、逼着父母装记忆错乱又如何,她记得,她会讨回来的,为了爸妈哥哥,她不会忘记那些肮脏的面孔。
表演懂事并不难,尤其是在发生了一连贯的坏事后,装一个乖巧的完美小孩,薛宜信手拈来,只是这一扮演就是这么多年,时至今日,薛宜常常会错乱的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拿起画笔时候的我,是真实的我。”
讨厌画画的人,逼着自己用画笔一次次的在白纸上描摹完善记忆里的脸,只为了证明,证明自己没看错,证明爸爸的反抗是有证据的自卫,他们凭什么以权压人。
在元肃生日会场外看到这张几乎被自己画了一万遍的脸,恐惧也好激动也罢,浑身战栗的感觉几乎让薛宜下一秒就要拿起手机拨打警察的电话。
可元肃却叫了那位通身气派的男人一句‘舅舅’
“我也迁怒了元肃,他妈妈舅舅的事我何必迁怒他,我果然不大方。”
薛宜没再想过去那陈芝麻烂谷子,将车停在三十六中门口的车位,女生钻进书报亭买了个红豆面包拆开,一口一口的嚼嚼着。
“反正我也说不出来抱歉,就这么算了最好。”
咬了口面包含糊不清的说了这么一句,薛宜手上怠慢又轻蔑的逗弄着手机游戏里的q版宠物,找了个长椅坐下后,女生又开始混时间,成年了,回不了家,大不了开个酒店,明天再回去拿衣服也不碍事,总之,今天,她要任性的将脾气耍到底。
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后,薛宜像往常一样开着车绕着京州城一环又一环的绕,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个个路过后,薛宜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离开过京州,身边的同学超过半数在国外,剩下的不是在这个市当官就是那个市开公司当大老板。
而她这只家雀除了不得以的工作,居然飞都没飞出去过京州城。
“呵呵、我能不能一个人去潼阳出差一个月,真想躲开这群瘟神。”
蓦地,薛宜彻底失了玩手机游戏的兴致,手里的红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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