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拿过药袋,仔仔细细数了一遍,还有三十颗不到,应是在天下第一大会前几日便能吃完,他这才放下心来。
“天下第一大会……好玩吗?”楚歌开口道。
他虽知晓天下第一大会,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也不免隐隐期待到时候去了大饱眼福。只可惜,五年前,沈无心最大放异彩、一剑惊世之时,他还未来到这里,没能亲眼见证他的顶峰。
沈无心见他竟对此感兴趣,微微挑眉,顺手举起桌上的小酒盅喝了一口:“没什么意思,不看也罢。无非就是这些名门正道心有不甘,想给自己争个名头出来,哄孩子玩罢了。”
楚歌切了一声:“那你还去。”
“若非是要杀江闻天,我才懒得去,不过是个空名号,我也不稀罕。”空了的小酒盅在手指尖转了两圈,他放下,又斟了一杯酒。
沈无心确实如此,对功名利禄看得风轻云淡,楚歌绝对相信,若非他一出生便背负着仇恨,以他的性格定是连武功都懒得学,长大了随便去哪做个闲散游人,只可惜天不遂人意,他到底没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楚歌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抬头饮尽,酒香四溢:“待天下第一大会结束后,我要去滢州一趟。”
“去滢州做什么?”
楚歌:“当初在滢州时,我曾在明月楼养了一只猫,等一切结束后,我要把它抱回来自己养着。”
沈无心瞥了他一眼,哂笑道:“无聊。”
“哎!”楚歌突然凑上前来,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道,“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初在滢州之时,你是否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咳咳……”这突然地翻旧账翻了沈无心一个措手不及,沈无心一口酒差点呛出来,他素来不爱表达爱意,但楚歌又偏偏喜欢强人所难,他装作不动声色道:“不然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
“哦~原来你从那时就开始对我有意思了~”
谁都不知道,感情的种子是从何时落地生根的。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沈无心还是那个不可一世人人畏惧的魔头,那时二人在滢州相会,破庙里杂草横生,他横眉冷对,笑他自作多情,却私下留了那小小的竹哨。及至后来,二人历经生死,辗转终晓心意,如今才能偏安一隅,在属于二人的一方天地里把酒言欢……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
倒也幸好,最后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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