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大,情分不比寻常。他若清醒着必也不愿看见殿下如此难过。”他心知陆承宁此时的担忧绝非做戏,这是自小便累积下的情意。
陆承宁沉默着点了点头,正朝着大帐外走去,就见一卫兵跪倒在帐前,大声禀报道,“禀皇上、太子,安王于林中被袭击,身负两处箭伤。且在林中发现黑衣人踪迹,中郎将白子弋已率禁军追踪行迹而去!”
守在穆寒江床边的顾明珩扫了一眼,便认出其人为冷则颜手下,心下明了了几分,神色却毫无显露。
“砰——”的一声,茶盏被陆泽章直直摔裂在地,瓷片四溅开来,声音极为惊心。一时帐中之人纷纷下跪,“陛下息怒!”而角落胆小的宫女已是双腿打颤,声音断续。
“如此蔑视王法!如此践踏天威!”陆泽章大声喝道,带着沉沉的怒气。帐中无人敢接话,鸦雀无声。
良久,陆泽章站起身来,“太子。”他的目光满是怒意,若说猛虎之事已让他觉帝王威严被挑战,而安王之事无异于火上浇油。
“儿臣在!”陆承宁闻声应道。
“此事便交予你手上,必要将此等奸邪之徒捉拿,否则日后岂不是入朕之大帐如过无人之境?”他声声如雷,猛地一甩广袖——帝王之怒,流血千里。
不多时,安王便被数名兵士抬进了帐中,他手臂上斜插着一支箭羽,而大腿上的伤尤为严重,半支箭矢没入血肉之中,身着的蟒袍已被鲜血湿透。
他神志已经有些模糊,只唇间不断传出因疼痛而引起的闷哼声。如此又是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