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十分钟,会客室的门打开,走进一位穿素色交迭领直身裙的中年女人,她笑起来有一种动物母性的美,站在门边,冲他招招手,
“akira,听得懂吗?和我来。”
他点点头,身子却钉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长桌下姑母粗糙的手正紧紧扣住他的手腕,颊边鼓起一团倔强的肉,无论姑父怎样使眼色,她始终双目平视前方,哪怕眼底蓄满泪水。
“他是......我弟弟的孩子......”
“唯一的孩子。”
歪靠在椅背上的少女抬抬手,指向他们身后——
那面整齐挂满画像的墙上,只有一处空空荡荡。她沉下脸,金仗隔着一条长桌,像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头上,
“从你们走进这间宅子,我身上就如爬满了蛆虫,一刻也不自在。高尚的感言留在心底骗骗自己就行了,非要觉得委屈,也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年,才敢带着一个杂种妄图登堂入室。”
姑母“噌”地站起,眼泪大滴大滴落在相握的手上,她气得浑身颤抖,
“您怎么能说出这样肮脏的话!这孩子的祖父,我的父亲,他也是......他也曾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之一,如果不是当年......”
“当年!”
她突然重重一拳砸在桌上,吓得所有人和茶杯一起跳了一跳。
“如果当年这场错误由我来修正,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她又跌回椅背里,周身散发松散的气息,那张漂亮傲慢得不可一世的脸上却沉沉降下一抹阴翳。
“你、你们,根本不会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一想到这具身躯里也或多或少,”她竖起两指比出一个手势,眉头深深皱起,“哪怕只有头发丝细的血,和我同出一脉,我简直恶心得饭都快吃不下。再一想,你产下的那群老鼠崽子,将来或许也敢仗着这点血脉装腔作势,我真是后悔祖父的仁慈——他应该把你们这群西人杂种赶尽杀绝。”
姑母被这轻描淡写的毒辣震惊得手足无措,泪水都忘了往下流。
她实在有一副欺骗世人的好姿态,细如柳叶的身条和苍白病态的肤色总能让人把“柔弱”当作第一眼印象,走近了,看清了,又会被她美得凌厉又疯狂的样貌迷惑。
等她歪过脑袋,摆出打量食物一样的眼神,被当作死肉解剖过的人们才后知后觉——她平等的不将任何人视作正眼相看的对象。
趁这短暂失语的空隙,结子小跑上前,牵过他的手把人带出门外。
她踢了踢硬木桌脚,手拄小金仗走到门边。身后的森管家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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