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上都是尘埃的锈迹,面庞又因交织的情绪而胀红也反射出恐惧,这种恐惧亦无处宣泄,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于是很重的拳头落在靖岳身上。靖岳没有躲,受着。
过了好久他才听见蔡徵超跟他说,“靖岳,你答应要照顾好他的。”
靖岳沉默下来。是啊,他答应的,却没有做到。终究是没有做到。
蔡徵超缓慢地走过去,他不需要看检测报告,仅凭经验也知道管锌当下的情况已经不能用“不太乐观”这样的词形容。审判已经下达,管锌只是在等那一刻而已。
他猛地觉得心跳得很快,快到能随着呼吸涌出来,他转过头跟靖岳说话,“我去阳台抽根烟。”
他需要一个令自己平复下来的方式。
蔡徵超点了烟,问,“其他人呢?”
靖岳走过去病床边,握管锌的手,轻轻地捏,他说,“他不想被观摩死亡。”
一个在玻璃门外,一个在玻璃门内,就这样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蔡徵超抽完烟重新回到病房。
“抱歉。”蔡徵超站在靖岳的对面,旁边是动态心电图仪,走势清晰,“我不应该动手。”
靖岳像是不接受道歉那样还揶揄的意味儿,“动都动了。”
蔡徵超失笑,也看着管锌,“就别告诉他了,醒来该怪我鲁莽了。”
“怎么?”靖岳抬头,问他,“敢做不敢当啊?”
蔡徵超“嗯”了一声,只这一声,然后背过身去。
5.
睁眼的动作很轻缓,也需要用力,靖岳在工作,仍然察觉,放下笔,立刻去亲吻关系的眼睛,管锌笑,弧度微薄。
靖岳说,“蔡徵超来过了,晚点儿会再来的。”
管锌眨了一下眼睛。
靖岳说,“我在翻译这本医书,进度很慢,要确保准确性。”
他把医书拿起来给管锌看--离开西藏的时候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这本藏医书算一样。
他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原本是有半张纸的空白的,现在却写了两行英文,但这并非靖岳所写。
靖岳说,“等你好起来,亲口跟我说。”
管锌还是眨一下眼睛,艰难地用气声说话,靖岳把耳朵送过去,仔仔细细听。
靖岳说,“不是你说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他的眼神里有戴面具的质问。
管锌还在说话,每一个音节都用尽了力气,说不全,但靖岳猜得到。
他说,“好。”
靖岳把那本藏医书放下,也没有打开其他任何书,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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