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示意公爵夫人与他一同走出房间,从医生的神情来看,公爵的情况并不乐观。没多久,柏莎又重新回到了房间,这一次房间里剩下的仆人们都离开了,于是卧室只剩下了柏莎与扎克罗两个人。
“泽尔文依然没有回来吗?”躲在阳台上的泽尔文听见他的父亲这样问道。
“没有。”柏莎则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她走到壁炉旁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随后转过身看着斜靠在床上的公爵,迟疑片刻之后说道:“医生和我谈到了你的病情,我想你应该考虑一下,如果泽尔文无法顺利回来的话,杜德的未来应该如何。”
公爵闭上眼睛不说话,他显然依旧抗拒谈到这个话题。
这样的对话在这几天重复上演,柏莎终于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她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红酒,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握住他的手,强迫自己耐心地劝说道:“你知道,这段时间都是乔希里在处理宫里宫外的事情,大臣们都认为他做得很好。相比于他的哥哥,他更像你。如果泽尔文继承爵位,他会为杜德带来什么?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前一段时间,无论是处理那伙海上大盗还是推行新例,这些行动已经触及到了许多人的利益,就连黛莉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他……”
“好了。”扎克罗虚弱地打断她,“泽尔文确实和我不太一样,但没人规定一个好的君主应该是怎样的,我相信他会给杜德带来不一样的未来。”
柏莎听见这话,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忿,她忍不住还要再说什么,可是扎克罗已经下定决心,他提醒道:“无论是乔希里还是泽尔文继承爵位,你别忘了他们最终都是你的孩子。”
“不,他不是我的孩子!”柏莎终于坐不住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注意到她失控的情绪,扎克罗放缓了语调,他试图握住她的手:“别这样柏莎,我知道你不喜欢泽尔文,因为他从小不在你的身边长大,但他依然是你的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说过不是!”柏莎甩开他的手,目光中带着一丝恨意,“我受够了,我已经沉默了二十多年,我还要忍受到什么时候?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你跟那个女人的贱种!是你的母亲放在我身边恶心了我二十多年的恶魔!”
温芙躲在泽尔文身后,在听见柏莎说出那句话后下意识看向身前的泽尔文。她察觉到他的身体应激似的颤动了一下,就像下一秒,他就要推开那扇阳台的玻璃门冲进那个房间里去。于是她不得不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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