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次,温芙坐在不远处的脚手架上,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位古板严肃的负责人这个样子,她怀疑这位费尔顿先生是里昂的狂热崇拜者。
相比之下跟在他身后的布鲁斯·希尔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了。他像是很艰难地才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皮笑肉不笑地朝里昂伸出手:“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我是说——毕竟那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过,你还愿意回来,我想这是一件好事。”
里昂像是没瞧见他伸出来的手似的,淡淡地说道:“是吗?我不确定这对你们来说是否也是一件好事。”
他如此不给面子,叫布鲁斯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那么,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什么呢?”
“为了回来看看,我不在的这几年,这座城市是否出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作品。”里昂说道。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后,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
布鲁斯脸上的笑容终于再也挂不住了。
过去的五年,里昂在杜德则画出了《宫廷晚宴》,又在佛罗明特为那里的节日巡游画了一幅《舞女》,这些画都使他的名声与日俱增。
相比之下,这五年里,尽管布鲁斯为伯德三世画了不少肖像画,但那些画大同小异,对比他过去的作品并没有什么突破,因此这些年有人在背后讥讽他如同一面“谄媚的镜子”。
听到里昂的话,布鲁斯自然以为他在嘲讽自己。他板着脸冷冷地说道:“起码我并不缺少赞助人,还有许多人排队等着我为他们画画。”
里昂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并不明白他为什么好端端的说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没一会儿,他就反应过来了。
“我想您误会了什么,”里昂云淡风轻地说,“我刚才那句话并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因为我并不知道你这两年都画了些什么。”
温芙眼见着布鲁斯的脸彻底黑了下去。尽管她早在鸢尾公馆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里昂的毒舌,但不得不说,当他把这份阴阳怪气用在其他人身上的时候,这似乎就算不上什么缺点了。
好在费尔顿先生终于察觉到了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忙站出来说道:“您既然在这儿,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您的壁画被毁掉的消息吧?”
里昂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无所谓地说:“是的,不过那没什么可惜的,那幅画很一般。当然,她应该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我想她会为您画一幅更好的。”
“我对此保持怀疑。”布鲁斯冷冷地插嘴道。
说到这个,他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他们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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