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松柏院。
因夜色浓郁的缘故,梁国公府的廊道上也没有多少下人,苏婉宁便把礼义廉耻、女德女训扔在了脑后。
松柏院是徐怀安的院落,她一个女子本是不该踏足。
可方才徐怀安也说了,他们二人若是想趁夜赶去慎刑司,苏婉宁还是要打扮成男人模样最容易些。
一进松柏院,徐怀安便翻箱倒柜地寻出了一声前几年的墨纹长衫来。
月牙和丹蔻陪着苏婉宁去寝屋里换衣。
寝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烛火。
而已是因为苏婉宁心间怀揣着深重的心事的缘故,也无暇去观察徐怀安内寝里的陈设布局。
她只知晓初初走进内寝时嗅到了一股淡雅的芳香,还有一缕缕墨竹香味。
徐怀安也是个极讲究的人,且苏婉宁沉下心来观察了一番,发现松柏院里没有丫鬟伺候着。
这就代表着徐怀安没有通房丫鬟。
苏婉宁虽知晓自己不该图谋太多,可若是徐怀安能“洁身自好”一些,她心里总也是高兴的。
月牙和丹蔻还在担心着苏礼的处境,嘴里念叨了好几句呓语。
苏婉宁陡然敛起了神思。
换好一身衣衫后,苏婉宁走出廊道与徐怀安回合。
夜色寂寂。
徐怀安瞥了一眼苏婉宁,收起眸中的惊艳之色,只觉得眼前的心上人像极了一朵河池里绽放的睡莲。
因苏礼生死未卜的缘故,两人都揣着些心事。
徐怀安也不好在此时此刻夸赞苏婉宁,此时去马厩里套马车的小厮已赶来给徐怀安报信。
他与苏婉宁一同坐上了马车,在赶去慎刑司的路上,徐怀安见苏婉宁面色焦急不安,便安慰她:“你放心,陛下是仁义之君,不会轻易处死世家子弟。”
他这话不过是在安慰苏婉宁而已。
苏婉宁自然也不会细究他话里的对错。陛下究竟是不是仁义之君,只怕满天下没有比他们安平王府更有评议资格的人家了。
陛下本就视安平王府为眼中钉与肉中刺,礼哥儿又不知为何惹上了这么荒唐的罪名,还不知这位陛下要如何发难呢。
因见苏婉宁面沉阴郁难堪,徐怀安也知他如今说再多也只是徒劳而已。
好不容马车行到了慎刑司门前。
徐怀安先下了马车,与慎刑司门廊上的侍卫们交谈了片刻,并递上了自己的名帖。
那侍卫本就识得徐怀安,因今夜他是夜间来访,侍卫即便想为他放行,也要进慎刑司问过值夜大人的意见才是。
好巧不巧,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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