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开口道:“你来找我,是为了问钥匙的事?”
英一武怎么也没想到徐怀安会这么痛快地应下此事。
他仿佛生来就是个这么光明磊落的人,即便做了这么偷鸡摸狗的事,周身上下仍是露出几分坦坦荡荡来。
英一武最讨厌徐怀安这样的人,面上瞧着有多么光风霁月,其实心里腌臜一片。
所以他宁可与许湛这样的真小人做密友,也不愿与徐怀安交心相谈。
英一武打从心底瞧不起徐怀安。
“你承认了?胆子倒是挺大。”英一武愈发冷笑不止,眸中的寒意与肃杀几乎要满溢而出。
徐怀安立在他身前,坦坦荡荡地直视着他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英平王府好。”
这话如同一盆兜头而来的冷水,浇在了英一武的身上。
他愣了一刻,而后横眉竖目地瞪向徐怀安,问他:“你在放什么狗屁?”
陛下要惩治的是安平王府,与他们英平王府有什么关系?
“我为何这样说,你心里应当比我明白。”徐怀安态度依旧淡然无波。
因英一武脸色不好看,他立时又添了一句道:“你定然是想到了这一层,才会来梁国公府见我。”
徐怀安如此游刃有余,仿佛是拿捏住了英一武的心绪一般。
英一武的面容里掠过两分不易察觉的慌乱,顷刻间又恢复如常。
他凝望着徐怀安,半晌才说:“陛下恨的是安平王府,与我们英平王府无关。”
“不。”徐怀安肃正着脸庞,一板一眼地对他说:“不,陛下如今要惩治的是安平王府,下一个就一定会是英平王府。”
“你在信口雌黄。”此刻的英一武彻底被徐怀安激怒,如同怒兽般注视着徐怀安。
书房内一片冷凝之气。
徐怀安终于从扶手椅里起了身,走到了英一武身前,与他平视着相望道:“安平王府已淡出朝堂许久,这些年也是谨小慎微,不敢碍了陛下的眼。饶是如此,陛下还不愿意放过安平王府,可见帝王枕榻是容不得旁人安睡的,你父亲领了要职,你又进了人人瞩目的慎刑司……”
他是话尽于此,余下的话语不消细说。
英一武既是没有把钥匙弄丢一事闹到陛下跟前,就说明他心里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