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英平王府这样的人家,反倒没有在此时落井下石。
苏婉宁知晓人都有趋炎附势的劣根性,本身安平王府就是京城里的笑料,如今只是更彻底地沦为了笑料而已。
苏其正前几日还有郁郁不宁,这两日瞧着苏礼病势好转,他也高兴了起来。甚至还有闲心逸致去盘算手边的钱财。
宗室的俸禄并不高,一年至多几百两银子而已。可为了撑起王府的门楣,苏其正可是拆东墙、补西墙。还要供奉给那些吞金兽般的太监们,一年下来打点关系的银子都要花出去上千两。
这些年,他几乎是把祖宗留下来的基业都败了彻底。
如今爵位被收了回去,他们也不必请这么多奴仆和小厮来撑门楣,府里的一应开销和用度都能削减大半。
这可是件好事。
苏其正一边算账,一边眉飞色舞地说:“这样看来,不出一年我就能给宁姐儿攒下一笔不菲的嫁妆。”
宗氏在旁笑道:“靠什么?就靠那两间铺子吗?”
因听出了她嘴里的不信,苏其正立时搁下了笔墨,肃正着脸庞与宗氏说:午24久〇吧192“一间珍宝铺子,一间文玩铺子,一年的进益起码有这个数,我们再省着些,难道不够?”
说着,他就朝着宗氏比了三根手指头。
宗氏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她心里自然也是想把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的。可如今安平王府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纵然徐怀安想迎娶她家宁宁,也要让梁国公府的长辈们点头才是。
“这事往后再议吧。”宗氏道。
苏其正点了点头,夫妻两人相携着去瞧了眼苏礼。
此时此刻,陆梦嫣正洗净了手,亲自为苏礼敷背上伤处的药膏。她动作轻柔,每一回的触碰都如蜻蜓点水般,带给苏礼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如今苏礼神智已十分清醒,丫鬟们为了让屋内通气,将廊道左右的门窗都打了开来。苏其正与宗氏走进屋时,瞧见的便是儿子与儿媳亲密相处的一幕。
公婆来访,陆梦嫣立时从榻上起了身,将苏礼背上卷起的衣衫撇下。
她这便要去给宗氏斟茶。
宗氏按住了她的手,只笑着说:“不必忙了,我和你爹坐一坐就走。”
苏礼躺在榻上不能下地,便只能竭力仰着脖子与苏其正说话。父子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苏礼便露出几分疲容来。
正逢陆家人来瞧陆梦嫣。
几个嬷嬷带了好些滋补的药材进屋,其中有个嬷嬷是伺候陆夫人的奶嬷嬷,在陆家也十分得脸。
陆梦嫣本是打算留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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