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你和婉宁大婚的日子了,他非要挑了今夜,让你去江南处理什么贪墨之案,摆明了是在故意刁难你,为他的宝贝日女儿泄愤呢。”秦氏气得胸膛不断上下起伏,出口的话语染着浓浓的愤恨。
要知晓她为了替儿子办好这一场盛大的婚事,可是忙前忙后忙活了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里她可没睡过几夜整觉,只生怕婚宴的哪一环会出了什么纰漏。
这些时日,她也没少听见外头的流言蜚语。左不过是有人在非议徐怀安觊觎密友之妻,又怀疑他早先便与苏婉宁有了私情,此举可一点都不像个君子所为。
镇国公府里的邹氏还放出了不少风言风语来,只说苏婉宁嫁来镇国公府后时常与生的俊俏的小厮眉来眼去,为人处事很是有些水性杨花在,她还在背地里使了不少手段勾.引徐怀安。
这才惹得徐怀安与许湛关系破裂。
这些流传着的风言风语主要目的是为了诋毁苏婉宁的名声,可也在暗地里指责着徐怀安的秉性。
秦氏气的不得了,她也懒怠与邹氏多费口舌,便将邹氏放印子钱的消息捅了出去,这两日户部与大理寺的人频繁地去镇国公府询问印子钱一事,已是让邹氏不堪其扰。
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谐,秦氏在将了邹氏一军之后,还让人去给她递了信,只说:“若你还要再放出些对慎之和苏氏不利的消息,梁国公府奉陪到底。”
邹氏到底是不敢再闹,便勒令着身边的婆子都闭紧自己的嘴,不要去外头胡言乱语。
这边才消停下来,崇珍帝又闹了起来。
秦氏是心力交瘁,抬眼瞧见夜色中挂满了红灯笼与贴遍了喜字的前厅,只叹息了一声说:“你预备怎么办呢?难道还真要撂下婉宁去江南办案不成?”
贪墨案又不是多么急切的案件,即便是拖上一两个月也不算什么大事。
徐怀安已沉思了许久,听得秦氏的询问后才露出了几分淡然的笑意,他说:“母亲放心,儿子已想到了法子脱身。”
早在他推拒了与玉华公主婚事的那一日起,他便仿佛预见到了今日的窘境。以他对崇珍帝的了解,早已猜到了他会想方设法地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