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往上游移,既是不敢放肆,又不得不放肆。
苏婉宁被他骇然的气势吓得方寸大乱,忙按住了他的手掌,对他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怀安停下了自己脑海里不受控制的绮思,他俯在苏婉宁的肩头,吻着她的脖颈,嗫喏着说:“我做梦都想娶你。”
苏婉宁心口一软,只抚着他的背说:“我也盼着要嫁给你为妻。”
明日就是她与徐怀安大婚之日,自明日过后,他们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夫妻,若是恩爱相守,那么今生便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或许是两人紧紧相拥时倚靠得太过紧密,苏婉宁隐隐嗅到些血腥味,而且这血腥味似是从徐怀安身上传来。
她心中警铃大作,立时挣脱开了徐怀安的怀抱,要去查看他身上有无什么伤处。
徐怀安却抱着她不肯让她细看。
苏婉宁立时沉了脸,冷声说:“你为何不让我瞧?”她也不是真的发怒,只是担心徐怀安担心的厉害,又觉得今夜的他实在是太过反常,一定是外头出了什么大事。
难以言喻的担心占据了苏婉宁的心口。
一时急切之下她眸中便蓄了泪,徐怀安若还不肯让她瞧他身上的伤处,她只怕即刻就要滚下泪来。
无法。徐怀安只能认命地松开了对苏婉宁的桎梏,让她得以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
他受的伤不算严重。
方才在京郊外许湛带了一队暗卫要与他“一刀两断”,即便他身边只有永芦和双溪两人,在缠斗之中也没有落于下风。
除了在最后他与许湛对峙的时候,许湛流着泪问他:“谁都可以?为何偏偏是苏婉宁?你可曾将我视作是你的好友?还是只把我当成在你身后摇着尾巴祈求友谊的一条狗?”
或许是那一刻的许湛眸中有溢于言表的哀伤,冷不丁地让徐怀安忆起自己幼时与许湛在梁国公府内院嬉戏的时刻。
那时的许湛也曾含着泪对徐怀安诉说过自己家中的争端与矛盾。
就在徐怀安怔愣的这一瞬里,许湛从怀间扔出了一只锋利的梅花镖,电光火石间已运着全力朝徐怀安胸膛处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