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按照朕的旨意去江南查贪墨案?”
崇珍帝已设想过徐怀安会如此回答,大约是说他明日就要成亲,恳求他延缓些时日,好歹等他与苏氏女大婚后再去江南处理贪墨案。
“陛下,今夜臣赶去江南的路上遇了刺,这才耽误了行程。”徐怀安冷不丁开口道。
他这话一出,崇珍帝也是一愣,而后才道:“遇刺?”
此刻的他对徐怀安很失望,没想到他抗旨不尊又夜闯皇宫,竟只想出了个如此拙劣的借口。
崇珍帝正要盘问徐怀安时,徐怀安又道:“陛下,刺杀臣的人是镇国公世子许湛。”
影影绰绰的烛火中,徐怀安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崇珍帝的眸光说:“从前陛下不愿意让玉华公主嫁给臣,是因为梁国公府势大,又与镇国公府同气连枝,利益相合。如今臣即将娶妻,因岳父岳母从前识人不清的缘故,妻子与镇国公府有些纠葛在,只要臣与贱内琴瑟和鸣、恩爱一生,那么臣与镇国公府就永远是水火不容的境地。”
他将自己迎娶苏婉宁后的朝堂局势剖析的如此明白,就是为了告诉崇珍帝,他没有争名逐利之心,甚至不追求梁国公府的权势。
他只是想娶苏婉宁而已。
这样浅显的道理崇珍帝哪里会不明白?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痛快地让梁国公府与苏府定下亲事?
只是玉华为了徐怀安哭得那么惨,甚至闹出了绝食的荒唐事来,崇珍帝心疼女儿,又不舍得责怪女儿,便只能把气撒在徐怀安身上。
可此刻的徐怀安望着他的眸光是如此的清明与理智,理智中甚至透出一抹哀伤来,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尤为清冷,莫名地让崇珍帝生出几分不自在来。
“咳咳……”崇珍帝开口道:“朕也不是要棒打鸳鸯的意思,只是这贪墨案很有些复杂,除了派你去江南处理外,派谁朕都不放心。”
到了这一刻,崇珍帝还是倔强着不肯松口。
徐怀安朝他磕了个头,扯了扯嘴角后说:“陛下若是还不放心臣,臣甘愿辞去翰林院的职务,往后只做个闲散野人,不再踏足朝野之事。”
这话一出,崇珍帝几乎是从龙椅里蹦了起来,他胀红着一张脸,指着跪在地上的徐怀安说:“你这是在威胁朕?”
徐怀安跪得笔挺,如松柏般挺直的脊背里透出几分倔强来。
“臣不敢。”
他嘴里出口的是“不敢”,可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在威胁崇珍帝。也或许此刻的他是真的心生疲惫,不知晓自己那些为民请命、立身于业的心志是否正确。
圣人学说教导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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