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喜轿绕了京城正街和西街一圈,而苏其正与宗氏所乘坐的轿辇却是直达梁国公府,所以这两人还比苏婉宁先到一步。
秦氏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道:“我家国公爷不在京城,就我一个人坐在高台上也不像话,这便叨扰了亲家们,也算是给我们梁国公府撑撑场子。”
苏其正与宗氏是求之不得,闻言立时道:“这……可会于理不合?”
秦氏只笑了笑:“什么理?什么不合?理都是人定的,哪里就有王法说不许两家亲家一起主婚呢?”
于是,苏其正、宗氏与秦氏三人便一同坐在了前厅的高椅之上。
苏婉宁在徐怀安的搀扶下走进了前厅,正心怀紧张的她一进前厅便瞧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秦氏身旁坐着的人正是苏其正与宗氏。
爹娘都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宗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发着颤,与方才送别苏婉宁时的泪容全然不同。
苏婉宁心中的紧张霎时烟消云散,她侧眸望了一眼徐怀安,美眸凝着喜极而泣的泪。
喜婆们高呼一声:“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对拜之后便该是送入洞房,喜婆还来不及喊时,那如孔雀开屏般的新郎官又一次握住了新娘的柔荑。
满堂的宾客们已经见怪不怪,梁国公府成亲的规矩着实有几分奇怪,不过也不算太奇怪,左不过是新郎珍视新娘一些,也不算什么大事。
新郎再高兴也至多只是握一握新娘的手而已,这可是霁月清风的徐怀安,总会在意旁人的目光,再不会做出更出阁的事来。
然后。
前厅正中央立的徐怀安忽而俯下身,在苏婉宁唇上映下一吻时,厅里厅外站着的宾客才算是看明白了。
这一位是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目光的,他只在乎眼前的新娘而已。
这场婚事有太多足以称道之处,直到许多年后,徐怀安与苏婉宁的一双儿女都渐渐知了事,还有人在宴会上谈论起这场婚事。
时有文人诗兴大起,作诗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2。”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