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在外,族长和二叔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面对什么,却还是叫他去了,甚至吐露了一点紧攥在手里的秘密,那更说明此次势必九死一生。
卫招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信”的上层,交易的最高要旨就是隐秘性,而以“信”的实力,彻底扫除此次拍卖的所有人并不是难事,也同样是最省心省力的决策。
而旌节或许被“信”回收,或许落入世家之中,在某次死亡里露出獠牙,使各大家族分歧、猜忌、内乱不休。
不去?族长要求全程给他无死角转播,连微型拍摄机器都用私人飞机运来了。而他目前并不能真正自立门户,只要在第二区就会被卫家针对,除非逃去第叁区,投奔感情稀薄的母亲,那也只能寄希望于“信”不会顺着拍卖会名单全部抓出来杀掉。但是……那样徐昭楣又该怎么办呢?
去?那就是送死,带多少护卫保镖都没有用,那个组织似乎有一个直通地狱的按钮,轻轻按下,所有人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死去。
他想了半天,似乎只有去第叁区是唯一的选择。
卫招深深吐气,喝了口早就冷却的酽茶,苦涩盘旋在他舌间。他闭上眼,眼珠不安地颤抖移动。
半晌,卫招睁开那双布满血丝的琥珀色的眼,打开手机开始编辑信息:
“昭昭,我家里出了事,需要立刻去第叁区。我知道自己不能耽误你,你有足够完整足够独立的人生,无须和我捆绑,为我停留,所以分手的权利给你,无论怎样我都接受,也都是我希望的结果。”
徐昭楣很快回复:“那我抽空把东西收拾了,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一程。”
卫招早猜到她的选择,但妄想破碎的那一刻还是令他难以呼吸。他看着屏幕,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删除又反复输入,最后发出消息的那一刻手指划过屏幕,拭掉了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
“我明早的飞机,你睡吧,不用送了。”
“好,一路顺风。”
卫招看着手机屏在长久的沉默中熄灭,伏在办公桌上无声地轻耸双肩,昂贵面料制成的衣袖很快被洇湿。
他今天没有回去。
徐昭楣下了游戏,叫文印会派个人来搬东西,说完地址就挂了电话。
斐普兰去了驿站,她只有自己坐地铁。
路上徐昭楣琢磨,这是卫招对这次拍卖的选择,但实际上也并不需要同情,他依旧拥有常人不能及的金钱,而朱旗黑风照样蒸蒸日上,如果卫家出手,她会让文印会干涉的。或许卫招真正失去的,只有“徐昭楣”。
她笑了笑,想,即使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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