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纸的晗了一根入口,带着滚轮的椅子向后一退,目光如刀锋一样直刺过来:“如你所愿!过来,道歉!”
盛屿将佟言的戾色端详得通透,才缓步走了过来,他站在佟言面前,微微躬身,为他点了烟。
高大的男人背光而立,身前的影子压在佟言身上,让向来清雅疏离的男人显得沉郁冷凝。
那片阴影慢慢向下,从佟言的发丝落到他的眉眼,再往下又落到他的胸膛,最终佟言整个人再次沐浴在晨光中。
盛屿单膝跪地。
夹在佟言手中的烟轻轻一抖,轻腾直上的烟雾便碎了。
一人俯视,一人仰视,良久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盛屿打破了沉默:“佟老师,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